“時間我倒是可以給你,”韓松瞇著眼道:“但就怕這行兇之人不愿意給。”
“大人的意思是,這行兇之人或者是勢力,很可能會再次犯案?”手下人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誰知道呢?”韓松面無表情道:“在未查明一切之時,一切皆有可能。我們能做的,就是抓住兇手,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明白,屬下定當竭盡所能,”手下人顯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單死了奉祀侯府一家,那些當朝公候便好生鬧騰,滿朝文武人人自危。這要是在滅門一家,那……總之,手下人是不敢想象。
“對了,”韓松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繼續道:“那一股流云寇,可曾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其實說到此時之時,直到現在韓松還心有余悸。
當然不光是他,所以和此事有關的衙門的頭頭,都是如此。像是京兆尹,據傳甚至連后事都交代好了。
就等著天子這邊派人來拿人了。
也怪不得韓松等會如此。
一府折沖對于加大業大的大周而言,確實算不得什么。
更別說當天死在太華山下的,還只是駐扎在華陰縣附近的那一府折沖里的,兩支千人隊。
總共才不過二千之數。
但事不是這么算的。
那是什么地方?
太華山。
而太華山又是什么地方?
那是在距離京城以西不過百里之處的一處山巒。
在去離京城這么近的地方,出現了一股實力強悍的流寇。甚至連朝廷方面訓練有素的折沖府兵都不敵。
這那里是什么流寇啊,這分明是一張送給京城之中這各大相關衙門頭頭的催命貼啊!
也多虧當前時逢用人之際,天子雖心中怒極了,卻沒有選擇要他們的命。而是選擇讓他們帶罪立功,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這股賊寇。
要不然……
“回大人,這股賊寇甚是狡猾,我等和兵部那邊多次配合,卻還是被其溜走。現人已進了大行山,想要將其追捕到案的話,怕還尚需要三五日才可。”
手下人應聲道。
“……知道了,下去辦事吧。”
三五日天子還等得,因而韓松這里便也不在這上面浪費精力。而后見沒有什么事情需要知曉的了,韓松便將人打發走。
與房間之中少坐了片刻之后,便起身讓侍從備車,同時命其去將大行司和皇城司的頭頭邀到一酒樓之上,他好有事與其等商議。
不提接下來,這三司衙門的頭頭,如何交流。又如何命手下人,通力合作,穩定這這京畿之地的局面。
另一邊,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便到了那位已經封為安樂公主的宗室之女,出嫁被送走的日子。
這也標志著,各方在京城之中布置的暗手,將正式的被引爆。這六朝古都,也將再一次被卷入漩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