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位機關方面的大家。
此類機關盒,就是精于機關暗器之道的西南唐堡,也無太大把握。而這位虞老的把握,有一成之多。
若無須顧及其中所珍藏之物的話,說白一點,就是用一些特定可能會損毀其中所藏之物的化學手段,概率還會更高。
由此可見其能力。
而此人作為第二手準備,不為別的,就為了證明這盒中之物。到時候,哪怕是將盒中的東西毀了,功效全失。只要證明他們瀟湘閣沒有匿下來,就可以了。
“是!”
不去理會退去的手下,主事的便又重新將目光焦距到了拍賣會的會場之上。望著其中幾個被訂出去,卻連他們瀟湘閣都不知道其中來的究竟是什么人的包廂。
以及那非包相處,一個個將渾身都罩在斗篷之中,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隱藏的來客,主事的眼中滿是凝重。
顯然,主事的也清楚,相較于那些拋頭露面,表露出真實身份的主來。這些人……才最麻煩,也是最讓人頭痛的。
“但愿內三司的人,真的能將局面控制的住。但愿……接下來能一帆風順。”
不提瀟湘閣主事的這邊,心中的祈禱。
此時,被其念叨的內三司這邊,也正緊鑼密鼓地做著最后的準備。
“韓大人,你的主意似乎不太靈光啊。”
瀟湘樓三樓處,一靠窗包廂里。
掃了一眼下面來參加拍賣會的賓客,皇城司的谷公公率先開口,一邊撥弄著杯中的茶水,一邊瞇著眼對著韓松道:“做了那么多工作,甚至還讓樓外樓的入場,依舊來了這么多人。”
“時間在那擺著,本就是盡人事,聽天命,”韓松淡然的回道:“況且,誰又能知,若無我等早先的安排,又將有多少人會到現場。”
這應該算是詭辯之言。
拿未發生的事和發生的來比較。
這能比較出什么來?
因而谷公公也就沒有在這上面糾纏下去,當然,本身他也就是順嘴這么一禿嚕。所以便直接另起一話題道:“韓大人,你覺得,那寄賣之人今天會來嗎?”
“會,”韓松肯定道。
“哦?何以見得?”谷公公感興趣道。
“這出戲是他親手點的,戲臺又是他親手搭。除非意外,要不然就算是這幕后之人再忙,怎么著也得來看兩眼,”韓松成竹在胸道:“要不然,豈不可惜。”
“有道理,有道理,的確,這出戲里這么多的角,往日就算是想見怕這都難得一見。換作是雜家,雜家也舍不得錯過。”
谷公公說著,便將目光焦距到了拍賣臺之上,繼而輕笑道:“更何況其還下了那么大的本錢。貫月槎,說實話,要是東西落到了雜家手中,雜家還是真實未必肯舍得,拿此物來做餌釣魚。”
“舍得下這么大的本,自然所圖也非小,”韓松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茗之后,繼而道:“今這局,怕不是那么好應付過去的。”
“韓大人未免有些太高看這幕后之人了,”谷公公輕笑道:“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不是誰都是天吳、天門地戶。更何況……就算是天吳,天門地戶又如何?
此京師,非彼京師。韓大人不是沈千秋,而雜家……也不是高公公!”
“那就借谷公公吉言了,”韓松表情不變回了一句,眼見下方今天主持拍賣會的拍賣時正式登臺,繼而道:“好了,正戲……看樣子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