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京西郊皇陵處,冰封沉睡著一位甚至數位皇家老祖。
而另一個,則是先帝留下的遺計。
尤其是最后一個,這一旦要是被捅出去,可是要掀起驚濤駭浪的!
至于說會不會被捅出去?
晁景從不懷疑。
從他這一次出入都天組織的聚會,對其他都天組織核心成員的試探來看,有好幾個都對當今的朝廷抱有敵意。尤其是共工,敵意更是不加絲毫掩飾。
像是此等對朝廷而言,極其被動的消息,怕是對方在得知之后,第一時間便會將消息傳揚開來,而后笑看風云起。
不能再等了!
今晚所聽到的一些事,尤其是有關于凈業寺的,必須第一時間讓陛下得知。
要不然別的先不說,凈業寺的那位智深禪師,怕是要被圓寂了。
“來人,備車,本官要即刻進宮。”
“是!”
仆從聞言連忙去安排馬車,而后很快,這輛馬車便載著晁景向著皇城而去。
御使大夫府所在的朱雀大街距離皇城本就不遠,因而不多時,便趕到了宮門口。晁景在當今天子還是皇子之時,便在其左右輔佐。自然深受當今天子的信任,身上自然有能出入宮闈的令牌。
因而雖然宮門已關,但還是很快被叩開了門。
“晁景?傳!”
晁景做事向來有分寸,如果沒有要事,絕不會深夜的打擾。再加上天子也想到了,今天似乎就是一月一次的,都天組織聚會之日。
因而身體雖然因處理繁重的國事,而有些困乏。還是第一時間讓手下內侍傳晁景進殿。
“晁愛卿,深夜入宮,所謂合適啊?”
今晚下榻之處離宣政殿遠了些,因而天子而且沒有移步過去,而是直接在此召見的晁景。
而晁景在見到天子之后,也不敢怠慢,連忙將白禮所言,他認為最重要之事,稟告天子。
當然,皇家也是要面子的,晁景不可能直接問皇室是不是安排了一個臥底到凈業寺。要婉轉一些:“陛下,不知先帝是否曾安排一位皇室子嗣,前往中州凈業寺為天下百姓祈福、悟道參禪?”
“……晁愛卿是從哪里聽來的,”天子聞言眼睛一瞇,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
“這位大師……又可是智深禪師?”晁景無視并沒有有正面回答天子的問題,而是同樣反問道。
“……是又如何?”
本來晁景可以提到中州凈業寺,就已經出乎當今天子的預料了。現有又從數十萬僧眾之中,準確無誤的將先帝種下,眼看就要結果的棋子,單獨的拎出。
也就是當今天子深知,晁景的忠心,要是換作他人,早就下獄逼問。
雖當今天子沒有明言,晁景哪還能聽不出事情已經被白禮說中了。
因而此時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報于當今天子聽。
讓當今天子面色陰沉到了極點,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天吳,也就是白禮,更是恨不得撥皮抽筋,千刀萬剮當場!
“天吳,又是天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