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賽國王宮。
此刻作為一代君王的祭賽國國王卻是有些坐立不安,來回焦急地度步著,絲毫沒有君王的威儀,并且每隔一刻鐘都會忍不住詢問一番斥候們是否發現唐三藏一行的蹤跡。
“陛下勿憂,那唐三藏為了救金光塔僧眾廢了好大的功夫,如今這些僧眾還在王宮之中待著,料想他不會悄然逃脫做無用之功。”
在祭賽國國王身旁坐著的王后出言安撫著。“大不了再過個幾日,再將那些僧眾送上斬頭臺,也不怕那唐三藏不出現。”
聽聞王后之言,祭賽國國王沒有反駁斥責的意思,而是長嘆了一聲,說道。
“唉,王后此言自是不錯,不過那圣僧唐三藏慈悲為懷,乃是有大善之人,怕的不是他悄然逃脫,寡人所擔心乃是那圣僧唐三藏一行不敵妖邪,屆時那國寶如何尋得回來?”
頓了頓,祭賽國國王語氣之中不無擔心地說道。
“再兼之那東土大唐上國,便是連一介僧人都能孤身橫跨萬里抵達祭賽國,若是圣僧唐三藏被害之事傳入大唐上國之中,屆時不說派遣精兵十萬良將千員,怕是只需數十兵士便可橫掃祭賽國也。”
“這……”
聽到這里,王后幻想著大唐兵士數十人拳轟城墻,一人敵萬的場景,臉色不禁發白,兩股戰戰直冒冷汗了起來。
如今的這狀況,祭賽國國王心中一方面有著擔心唐三藏取回國寶,心生貪念直接離開祭賽國,畢竟相對比區區些許僧人的性命,與足可充當一國之本的舍利子相比,完全不是概念。
另一方面,祭賽國國王亦非常擔心唐三藏一行不敵能夠奪取舍利子的妖邪,反倒是命隕其中,惹惱了妖邪不說,若是消息傳回那傳聞之中的東土大唐天朝上國,對于如今風雨欲搖的祭賽國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而不僅僅是祭賽國國王如今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便是此刻距離祭賽國王城已近十里,只不過在猴子施展的法術之下遮掩了身形的唐三藏,也不禁有些覺得麻煩。
那舍利子如果唐三藏的感覺沒錯的話,大概便是自己前世金蟬子留在祭賽國之中的,甚至很可能是先有舍利子在此,后來才會有人族匯聚于此地,以舍利子為建國之基,成立了祭賽國。
歸根到底,那舍利子本便是金蟬子留給自己的東西,只不過數百年來無意流露而出的威能庇護了祭賽國數百年罷了。
只不過,唐三藏所煩惱的卻是自己應承了祭賽國國王帶回舍利子的承諾,如今那舍利子被猴子所吸收,卻是不可能再變一個出來。
不過說到底,終歸是文殊菩薩格位差了些許,倘若他已經成佛,那么在火焰山之中被意難平所超度,便能留下一顆舍利子惠濟世人,何以淪落到在重新燃燒的火焰山之中化為灰燼,不再留下丁點痕跡于世間。
頗為注重承諾的唐三藏,不禁微微嘆息了一聲,轉而朝著猴子問道。
“悟空,你體內有沒有什么內丹、結石之類的?且排一個出來,只需放置在金光塔之上,作為齊天大圣的憑證,料想也能威懾尋常妖物不敢靠近祭賽國。”
“這……師父,俺老孫混元一體,肉身成神,卻不像尋常修行人那般有內丹一類。”猴子苦著臉,覺得自己給唐三藏添麻煩了,無奈地解釋著。
“不若,師父,你且給俺老孫些許時間,俺老孫去給你尋一個回來?”
“尋一個?怎么尋?”
唐三藏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隨即便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