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一般都是佛教中人所住之處,才會稱之為“庵”,而且多數都是指尼姑,怎么如今反倒是眼前這四名妖怪居住在此地?
還是……這尼姑住的地方,能與貧僧這種一代圣僧有何關聯?
不不不,沒有關聯!貧僧是無辜的,第一次來。
而見唐三藏久久沒有回答,十八公也沒有故弄玄虛的意思,徑直便開口答道。
“當年這木仙庵乃是一佛教大能臨時住處,而圣僧的前世金蟬子則是常常前來這處論道談經,我等本不過是生長在這附近的尋常草木,也得了圣僧前世的余蔭先后開啟了靈智,并且各自根據所得,也僥幸在千年內修成了人身……”
頓了頓,十八公接著說道。“故以,我等卻是欠了圣僧好大的恩情以及因果,甚至嚴格而來,是圣僧點化了我等。”
……
唐三藏。
點化草木一類的,唐三藏覺得慈悲如自己,會做這等事情無甚奇怪。
但是“庵”大體是女性佛教中人所住的地方呀,金蟬子常常來,合適嗎?而且還順帶地搞出了眼前這么四顆東西。
不對,不對,貧僧不是這等無節操之人!
誤會,一定是誤會。
只不過,唐三藏心中卻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向十八公等妖詢問當年這“木仙庵”原主人是誰的沖動。
金蟬子所為,關我唐三藏什么事情?
一念至此,唐三藏微微一笑,對于剛剛十八公所說之事不置可否,僅僅是笑而不語對之。
而十八公則是面露感激尊敬地繼續說道。
“而當年金蟬子曾于這木仙庵之中釀造素茶,并且將它給埋了起來,讓我等千年之后可邀請途徑此地的大唐圣僧至此品嘗。”
“故以,我等化形之后,便安心地在這處修行等待著圣僧的到來,只不過令我等沒有想到的是,圣僧竟然就是金蟬子的轉世。”
久久沒有出言說話的拂云叟忽然頗為感慨地道了一句。
“當時我等知曉此事之后,恨不得離開這片荊棘嶺去尋找圣僧,可卻擔心這般卻是破壞了當年圣僧留下來的安排,只能耐心地留在荊棘嶺等待著圣僧的到來。”
唐三藏聞言,臉色慈悲平靜地說道。“阿彌陀佛,諸位仙翁真乃真性情之人,只不過貧僧或許是金蟬子的轉世,但一世歸一世,如今貧僧僅僅是唐三藏罷了。”
十八公四妖相視一眼,卻是沒有與唐三藏爭執此事的意思,轉而徑直開口說道。
“當年我等栽種于這周遭,除了經常能聽到金蟬子論道談經之余,還時常聽著金蟬子各種千古絕句信手拈來,意境之深遠,實在是讓我等心神向往,故以我等千年以來除了修煉,便是常常學習人族的詩詞歌賦,還請圣僧今日指教一番,以了我等千年來的心愿。”
……
唐三藏。
這一刻,唐三藏心中全然都是無奈。
這不是西行取經之路嗎?怎么這一劫大有考驗詩詞歌賦過關的意思?
當然,作為曾經的偽“文學愛好者”,唐三藏或許水平登不上臺面,但是牢記在腦海之中的千古詩詞還是有不少的,學一學前輩們偶爾露一手,震驚一片料想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