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您怎么啦?”
呼延龍巖從來未曾見過父親如此失態,不禁有些意外、焦急道。
同時,他對那枚黑木蒼鷹令也分外好奇。
這令牌到底有何異處?
呼延拓跋沒有理會兒子,而是向那侍衛道:“快,快請那黑袍人進來!”
“是!”侍衛退出帳篷。
不久,一位渾身籠罩在黑袍中、身軀枯瘦矮小,只有一雙漆黑、如同蒼鷹般銳利的眼眸裸露在外。
呼延拓跋見到黑袍人,激動的不禁渾身顫抖。
他極力控制住激動心緒,向呼延龍巖道:“你……你去帳篷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父親大人!”呼延龍巖道了一句,深深看一眼父親與瘦小黑袍人,向著帳篷外走去。
不知為何,呼延龍巖感覺到黑袍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柔和的慈祥。
好似一個長輩,在看晚輩般。
呼延龍巖的記憶里,從來沒有這個人。
當呼延龍巖離開,帳篷中只剩下呼延拓跋和黑袍人后。
呼延拓跋噗通一聲,雙膝一軟跪拜而下,聲音有些哽咽道:“孫子拓跋拜見祖父!”
他以為有生之年,再也無法見到祖父了。
雖然,呼延拓跋只是在自己還是少年的時候見過祖父,但是,祖父的形象已然深刻入他腦海中。
他可以確認眼前這瘦小黑袍人,正是他祖父呼延震望。
呼延拓跋記得,當年祖父是因為與王族第一支的呼延天風爭奪匈奴大可汗之位失敗,而負氣離開匈奴。
這一走,就是四十年。
呼延拓跋尤清楚記得,當年祖父的修為已達到超凡境極致,只差一層窗戶紙便能達到玄武境,成為神魔強者。
且,祖父文治武功,治理部落很有一套,當年是匈奴大可汗之位呼聲最高的人。
而,王族第一支的呼延天風,也就是呼延鎮東的祖父,修為只有超凡境五重,且治理部落的能力遠不如呼延震望。
這也是,王族第二支的呼延震望繼承大可汗之位呼聲如此高的原因。
匈奴各部的明智之士,都認為匈奴各部只有在呼延震望率領下,才能蒸蒸日上,取得更好發展。
但是,最終老可汗卻不顧部落呼聲,動用自己的權威,將大可汗之位傳給修為平平、能力平平的呼延天風。
這使得祖父呼延震望大為不滿,從而負氣離開匈奴大草原。
“起來吧!”黑袍老者揭開籠罩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布滿褶皺的蒼老臉孔來。
呼延拓跋這才站立起身。
呼延震望看著孫子,道:“剛才那個精神的小伙子是你兒子吧!”
“稟祖父,是的!”呼延拓跋道。
呼延震望一嘆:“時光催人老啊,我孫子的兒子都這么大了!”
接著,他繼續道:“拓跋,將我離開這四十年,匈奴王庭發生的事,跟我說一說!”
“是,祖父!”呼延拓跋道了一句,略一思索,便訴說起匈奴四十年來的情況。
整整說了一個時辰,才說完。
“祖父,您這次回來是……”呼延拓跋有些期待的詢問道。
他不用問,都知道祖父修為肯定突破至玄武境了,否則,他老人家早就壽元枯竭而亡了。
呼延震望只有達到玄武境,激發出肉身潛能,才能大為提高壽命上限。
“奪回屬于我們這一支的大可汗之位!”蒼老的呼延震望,渾身兀的爆發出一股可怕威勢,道。
這一刻,呼延拓跋感覺,自己好似一葉小舟,正處在驚濤駭浪之中。
他又驚又喜,祖父果然是神魔。
也只有玄武境的神魔,才有這般可怕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