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富一瞅,說道:“大青山哪來的狼狗崽子?”
陸昔接過來,問:“六叔,這不會是狼崽吧?”
陸國富嘿嘿道:“陸昔,你六叔眼力勁不如你五爺和九叔,但狼狗和狼還是能區分開的。這估計是哪家的狗和母狼***的后代,別瞅著狗模狗樣的,野著呢。”
聞言,陸昔心喜問:“六叔,這狼狗你要不要?”
陸國富擺手,“不要,我又不是你五爺。虎子和豹子就夠了,看個豬場而已,再多就浪費糧食了。”
陸昔把狼狗給陸風抱著,知道洞里不是蛇,膽子就大了。三兩下又薅出倆狗崽子,一股腦抱在胸口,“那三條狗我就抱回去了。”
許是凍壞了,陸昔抱住三條狗時,它們一個勁地往里鉆。也不知那母狼去哪了,狠心讓嗷嗷待哺的后代待樹洞里忍饑挨餓。
回去的時候,陸國榮問道:“六哥,是不是豬崽?”
陸國富撇嘴嘁道:“豬崽跑沒影了,就仨狗崽。”
陸國榮只瞅了一眼,懷里的三個狗崽就明明白白了,“這倆是很不錯的狼狗,初代的狼狗比隔了好幾代血脈的雜交種骨骼大一圈,訓練得當,是很出色的獵手。”
“倆?這是仨啊!”陸風為此專門數了一遍。
陸國榮指著其中一頭病懨懨的“狗崽”說:“這不是狼狗,應該是狼,或者狗狼也沒關系。它的狼性大于狗性,訓練好了,比那倆更出眾,訓練的不好,你可能控制不了。”
“沒事,準能行。”洞里滿滿的一坑泉水,每天喂一小杯,能把狗崽喂的白白胖胖,怎么可能控制不了區區一條狗狼?
陸國富打野豬也做了好些準備,背包掏出一根食指粗的麻繩,三下兩下捆緊野豬的蹄子,砍了一根綠意盎然的竹子穿過麻繩,一吆喝,他和陸國榮兩人肩上抬起了三百斤往上的野豬。
中途換人休息了一下,陸國盛和陸昔頂上,陸國富瞧著瞧著往陸風后腦勺打了一巴掌,“瞧瞧陸昔,再瞧瞧你,人扛著這野豬走三里地面不紅氣不喘,你到底是不是鷂子村的崽?”
陸風尷尬的難以自容。偷偷瞥了陸昔一眼,按說他這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小伙子,力氣要打過常年坐辦公室的陸昔,他哪想到陸昔竹竿瘦的體格卻擁有一股他都比不上的忍耐,活見鬼了。
他捎捎頭,“爸,不怨我,保不準陸昔哥經常跑健身室去擼鐵呢。手機上常有辦公室的高管鍛煉身體的新聞,喏,陸昔哥就是那種人,比不過很正常。”
陸國富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混不吝的小子,教訓你就一推五六,沒往身上找理由,歪理倒是一茬接一茬。
陸國富長長的吸了一口煙,那剛抹了一把熱汗的陸國榮就問:“六哥,這野豬怎么個分法?提議是你發起的,你最有發言權。”
夾著香煙的手抬了抬,說道:“這家伙處理下來能有230-250斤肉,鷂子村42戶人,每戶分3斤,出了狗沒來的多分兩斤,多的咱幾戶分了。”
陸昔先回家安頓好三小,祠堂口觀摩。
野豬回了鷂子村,不論大人小孩都來看熱鬧。陸國富請了殺豬的七叔陸國昌主刀,聞著味來的陸正杰笑呵呵地問:“六伯,啥時候上山打了野豬了?咋不通知我一聲,在家都待發霉了,上山長長見識也好啊。”
陸國富呵呵道:“扯犢子,我上山打野豬你會不知道?鷂子村都傳遍了,喏,這仨毛孩子都偷偷跟山里去了。”
陸正杰也不尷尬,話音一轉,拍大腿道:“我還當開玩笑的呢。六伯,這野豬肉怎么賣,給我弄幾斤回去嘗嘗鮮,好些年沒嘗過正宗的大青山野豬肉了,老懷念那味了。”
陸國富大手一揮,“不收錢,每家每戶分3斤。”
身體悄悄往后仰,陸昔逮著陸風詢問:“小風,正杰現在做什么生意?怎么滿口官腔,一句準話都沒有似的。”
陸風聳肩,“好像是在一家汽車4S店做銷售員,滿口金牙,就靠一把嘴賺錢,這叫什么職業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