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給楊梅打了個電話,聚會地點定在鎮上的【青山飯店】,陸昔騎著電驢慢悠悠地出發,到樓下,鎖了車輪,往樓上走,就見到幾個對他招手的人。
“楊梅,大雷!”陸昔快步到桌前,道:“抱歉抱歉,來晚了,真是對不住。”
劉大雷不樂意了,三個酒杯全滿上,“空口白話的道歉我們不接受,先自罰三杯,然后怎么樣全憑楊梅作主。楊美女組織的聚會你也遲到,沒讓你連酒瓶子一塊啃下去算輕的。”
舉杯咕嚕咕嚕連喝三杯,陸昔呲牙道:“沒問題,三杯罰酒喝了。”
劉大雷就哈哈笑道:“你小子還是老實巴交的樣。要說晚到你有份,可要說遲到,還真算不上。畢業那會兒你溜了,沒灌你酒,今兒可算報仇了。”
劉大雷和陸昔是舍友,前者三大五粗,人情世故可精明著呢。陸昔恰恰相反,斯斯文文的,對處理人情世故相當的頭疼。
唯二的女生李媛沖楊梅和陸昔投眼色,“喲,陸大才子,以前勝男邀請了多次你都沒空,楊梅一開口立馬就來了,這里面貓膩很嚴重吶。”
陸昔聽到話里行間打趣的味道,什么也不說了,舉杯道:“李大美女這話的酸味可比我家的百年老酸醋還酸幾分。”
李媛翻白眼,“瞧你說的,我和楊梅可不一樣。人家是黃花大閨女,我是孩子他媽,說什么酸不酸的,你不怕我家那口子捶你。”
兩人碰杯干了一杯啤酒。
陸昔問:“還有誰沒來嗎?”
楊梅向門口眺望:“班長柳淳還沒到,他已經說了會來的。”
劉大雷眼神奇怪,和陸昔相視一笑。說到柳淳,他們倆人最有發言權。高中那會兒,陸昔、劉大雷和宿舍的其他四個舍友差點沒打了柳淳,這家伙太討人厭了,仗著家里底氣,非讓全班男生認他做老大。
柳淳這個老大終究沒做成,高二的時候,聽說惹了校外的社會人員,讓人修理了一頓,后來就老實了。
“大雷,柳淳這些年做什么了?”陸昔左顧右盼,就劉大雷跟他關系不錯,其他的幾人除了楊梅能說幾句,甚至有一些他都不認識,記不清叫什么名了。
劉大雷哼哼道:“聽說在他老子的公司上班,是個班長還是組長來的。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小子前段時間上新聞了,潛規則人一19歲小女生,那女生的男朋友提著菜刀要跟他拼命。”
“這么勁爆?”陸昔驚訝極了,柳淳還有這膽子?不是他詆毀柳淳,記憶中,那家伙就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二流子,打架都讓小弟上,忒沒種的一男人。
劉大雷低聲說:“可不嘛,聽說為了擺平這事,他老子出了不少力。算了,一會兒人就到了,你要想知道,親自問他唄。”
陸昔還沒至于這么弱智,挑人軟肋。他和劉大雷交談了好一陣,酒店二樓樓梯口一名西裝革履的俊朗青年才到。
“那是柳淳吧?”陸昔記不清柳淳的樣子了,伸手一指,問道。
正說著,俊朗青年遠遠的招手,見到某個人以后,整理了一下西裝,走過來坐在楊梅旁的座位上,給眾人派煙,“抱歉抱歉,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我自罰三杯。”
陸昔對面的劉毅雙手接煙,還不忘捧柳淳的馬屁,“喲,軟中華,柳總發財了呀,哪兒高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