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從坡上走下,和陸昔撞了個正著,就樂呵呵地打趣道:“陸昔哥,你是不是摔臭水溝了,怎么弄的這么狼狽?”
陸昔隨口解釋了下,陸風哈哈道:“陸謹那小子的心眼,一般人都不及他。不過,讓那小子忽悠你去摸魚,這是我沒想到的。”
“別說我了,黃永琪黃總這些天沒催你進山挖松露?”陸昔不急著回家,就和陸風攀談起來,他們兩人在鷂子村屬于很多人羨慕的年輕一代,年紀輕輕就創業,不知多少長輩都拿他們的事跡給自家孩子說教。
“天天催。”陸風皺著眉說:“黃總對松露的需求簡直是無底洞,你拿多少他就能吃多少。這段時間,天天給我打電話。”
“他這是相信你。”陸昔說道:“黃永琪這人還不錯,你對他的事上點心,人也幫過你的。受人恩果千年記,可別忘恩負義,讓人戳你脊梁骨。”
陸風道:“我不是那種人。關鍵養雞場才辦起來,手頭工作忙,穩定下來了我就進山幫他挖松露。陸昔哥,你要是有空就幫他挖幾斤,他應該挺著急要的。”
“沒問題。”
回家里洗了澡換了衣服,入洞里對著人參、靈芝觀察了半晌,人參倒是沒看出什么端倪,紫靈芝卻大變模樣。從大青山采摘下來只有巴掌大,現在已經形同盤子,大了兩倍,這就是泉水的功勞。
陸昔應下了挖松露的活兒,他就想著順便把人參和紫靈芝一并打包出售,省的黃永琪來回跑。
“咦?”紫靈芝根處的一樣東西吸引了陸昔的目光,那是一只紫色的藥蟹,一截食指的大小,小家伙揮動鉗子似乎在向陸昔挑釁。
這小東西大概是采摘靈芝的時候不小心弄到花盆上的,那會兒太小了沒注意,不過小藥蟹的事卻警醒了他,以后需要多加注意,否則哪天不小心弄幾條毒蛇進來,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逗弄了小藥蟹一番,陸昔毫不留情地抓出洞里,放到陽臺的紫靈芝花盆中。這小東西鳩占鵲巢,還敢對他亮鉗子,反了他。
陸昔給牙牙送泉水和野兔,發現牙牙不在小巢,急的他焦頭爛額。牙牙可是過山風,體型嚇人,更是捕蛇人最喜聞樂見的蛇,一條能賣幾百,頂打工的好幾天工資,要是真給抓了,估計就沒命了。更甚者,咬了人,事情就嚴重了。
可是,牙牙沒有跑太遠,就在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上來回摩擦,石頭上是一條薄薄的蛇皮,牙牙竟然蛻皮了?
這個他還真沒有發覺。
他對冷血動物的牙牙多少心存敬畏,一貫敬而遠之,鮮有投去目光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牙牙要是兇性大發,他很難抵抗。
牙牙的蛻皮持續很長時間。
漆黑的皮膚和蛇鱗顏色淡化了,更像是灰色和黃色的結合。虛弱地盤踞在石頭上,蛻皮是很損耗體力的活兒,它需要休息補充體力。
陸昔來的時候,牙牙已經察覺到了,但是沒有打招呼。倒出一小杯泉水,牙牙休息了半個小時,總算恢復了一些體力,蹭了蹭陸昔的胳膊,很是親昵的撒嬌。
抱起盤在胳膊的眼鏡王蛇,心念一動,回到了山洞中,對陌生的環境,眼鏡王蛇牙牙很警惕,可是洞里的氣味很快把它收買了,懶洋洋地躺在凹坑旁,像是守護人參和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