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一合計,春夏秋冬哪有不備著感冒藥的時候,春上時暖時涼,夏里一下雨寒暑交替,秋季流感泛濫,冬天更不用說。
要這么說,靈芝藥酒還真是個好東西。
陸昔可沒那么多花花腸子,他就想著泡一瓶藥酒,在藥酒里添一口泉水,以后村里那些老人有個傷病疼痛,也有個借口擋著,不至于懷疑到他身上。
陸昔借口到坡上給田七灑水,暗暗把赤狐釋放,這小家伙在洞里擔驚受怕,還要遭受牙牙的恐嚇,幼小的心靈都快崩潰了。
一到開闊的天地,赤狐先是稍微愣神了一會兒,緊接著撒腿跑向大青山,這些人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
陸德業和陸德廣找到他,大致了解了村里人的意向,七戶人打算回鄉創業,都是年輕人,但啟動資金卻不算太多,每戶10W就頂了天,再多就拿不出來了。
看出陸昔的顧慮,陸德業說道:“我都和他們商量過了,就算賠錢也算不到你頭上。我們倆在村子里還有些話語權,要是他們以后真找上你,我們給你作主。”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陸昔再言辭閃爍地推辭,恐怕村里人真戳他脊梁骨了。他說道:“成,這事我上網查查資料,能不能成還要看老天爺。”
他在網上訂購了一批關于種植草藥、培育蘑菇、養土鴨的書籍,這些天看的書都比九年義務教育還多。
詢問了黃永琪,對方說對鷂子村的田七無限量收購,還說現在的田七價格還有上升的趨勢,極品田七供不應求,所以不必擔心銷路,寶濟堂需求的量不是小小的鷂子村能飽和的。
忙了大半個月,陸昔真成了宅男,一天到晚就知道翻閱書籍,陸風閑得發慌,“陸昔哥,你都畢業那么久了,怎么還改不了這毛病?收拾一下,一會兒咱們去水庫摸田螺、河蠣,撈蝦米。”
“水庫?”陸昔眼睛沒離開過書上,笑著說道:“水庫深的地方十幾米,你還想著去水庫撈蝦米,瘋了吧?”
陸風聳肩道:“不去你準后悔。昨天水庫放水,魚都撈的差不多了,現在就腳脖子深的水,就是淤泥多,不過不妨礙我們摸田螺。”
陸昔在書上折了痕,合上書道:“那就去玩玩吧,就當作放松放松。”
水庫放水的事他不知情,陸風也不知,只不過現在聽說了,就干脆也去玩玩唄。水庫的水已經兩年沒放,他以前經常跑水庫玩水,想想也有六七年沒去過里面了。
陸風開著摩托車,那路別提多難走了。路本身能有兩米卷,可盡是黃泥,水一沖,路就爛了,能開的地方巴掌寬,真為難了陸風,緊緊抓著羊頭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
水庫在山里,離鷂子村兩公里,以前水庫是村里人承包的養魚項目,后因入不敷出,虧損嚴重,就沒有再繼續承包,現在水庫的承包人是其他村的農民。
還沒到水庫邊上,就已經看到那下面很多人在捉魚,草魚、青魚、塘鲺魚,唯獨沒人撿田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