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停車。”
陸風急忙個急剎車,桶里的水都灑出不少,就見陸昔匆忙下車,把桶放在路上,抓著藤蔓往上爬,來到一株墨綠色樹干上長滿白色斑點的植株旁,輕輕地撫摸,“好久沒見過這玩意兒了。”
掙扎著爬到路旁的土山,陸風見了那植物,不由嘴角抽搐,“陸昔哥,我可是真服了你了,就一破“臭星木莖”,不知道的都以為是真金白銀。”
臭星木莖(客家話)是江北省的一種植物,整體很矮,不過一米多,枝干、葉子、花都沒有太大的作用,唯獨它的根莖。咀嚼根莖,先是淡淡的苦,不到十秒鐘,唾液中就會充滿甜味。
以前陸昔小時候沒有零食,都是上山挖掘這種樹木根莖曬干,剁成一小段一小段,瓶子藏起來,嘴饞了就嚼一段。
陸昔笑著,“好些年沒嘗過臭星木莖的味道了,幫把手,真懷念以前的味道。”
“你沒毛病吧?”陸風雙手比劃著,“臭星木莖的根扎的多深呀,這樹高一米五,下面的根莖差不多有一米,這結實的黃泥土,你打算徒手挖?”
陸昔思索了一下,這種植物還真是這樣,根扎的很深,以他們現在工具都沒有的情況,估計能搞一兩個小時,沒準還只能折斷一截粗的根莖。
“回去,扛鏟。”
車停在陸昔家門口,跟母親說讓她拿個小時候的澡盆給田螺吐泥,扛著炒呼嘯而過。到天完全黑了,他們才從山里回來。
“都說叫你別那么貪心,你就是不信。”陸風碎嘴埋怨道。原本兩人打算挖一株就差不多了,沒成想陸昔不滿足,愣是給挖了七株才回去,這七株臭星木莖可是找了兩座山頭才找到的。
別人挖這玩意兒就圖個嘴饞,陸昔打算長期發展,泉水輔助,就算斷了根莖也有很大的存活率。
陸昔上網查了,臭星木莖的學名叫作秤星樹,也叫梅葉冬青,還是一味中藥。
晚上,陸昔吃了晚飯,每一株剁下一段根莖,放在盛了泉水的盆里。
一大清早,陸昔準時起床吃早飯,吃了兩口,說道:“媽,這包菜哪摘的,味道不錯呀。”
“院子種的。”陸母橫了陸國慶一眼,“我就說你吃不出好壞,陸昔和我都吃出這包菜不同了,就你半點感覺都沒有。”
陸國慶也不反駁,這包菜一年四季能吃兩個季節,味道大同小異,誰還特意記著呢。
陸昔恍然大悟,感情這是院子里種的菜。院子里的青菜、果樹飽受泉水滋潤,能有這個滋味并不奇怪。
味道!
不錯,味道!
陸昔一直以為陸母的手藝提高、進步神速,感情是泉水的功勞,真正能稱為上品的是魚塘的魚,若是換了其他的頂級廚師煎煮烹飪……
他的心里一種異想天開的想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