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鷺,南方的田里經常出沒鳥類,來時你們見到的從田里飛起的白色鳥兒就是它們。蘆葦蕩是蒼鷺的天堂,這田邊的蒼鷺估計都是這兒飛出去的。”
“野鴨就不說了,文須雀,眼角同八字胡似的,蘆葦蕩的常客。”
跟著老陳游蕩了一圈,陸昔都長見識了。以前他認識的鳥全叫土名,誰知道它們學名是什么?就好似,鷂子村管鶯鳥都叫“連嘴波”,不管黃眉柳鶯還是強腳樹鶯亦或者黃腰柳鶯,反正樣子都差不多,也就懶得命名了。
得知陸昔家院子有鷂子起窩,老陳也是興致勃勃地央求陸昔允許他拍攝。
逛了蘆葦蕩,老陳幾人感覺不過癮,于是打算到田邊拍攝一些風景,陸風趕回去喂雞,把豹子交給了老陳等人。
路維揚笑著說:“這怎么還要狗跟著呢,難不成田里比大青山還危險?”
陸昔解釋道:“路哥,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一般時候田里危險不大,可是這個季節,飛鳥筑巢、田鼠刨食,正是蛇類最猖獗的時候。你可別小瞧了豹子,它可是鷂子村今年排名首位的頂級獵獵狗,能和百斤野豬掰手腕。”
“這么厲害?”那名叫作劉辰的年輕小伙子不由驚訝地撫摸豹子的狗頭。
陸昔也沒陪著,田里的危險比山上小多了。
詢問了路維揚才知道,老陳是退休公務員,老伴十幾年前就去世了,是跟著女兒來旅游的。老人對什么事都沒太大興趣,唯獨攝影,他是攝影狂熱者,前前后后,買攝像機花了三十萬。
他的女兒是路維揚妻子的閨蜜陳芳芳,有一回聊天和陳芳芳提起鷂子村的景色,于是陳芳芳就動了陪父親旅游的念頭。
“可真是了不起。”陸昔咋舌。買輛十幾萬的車都讓母親嘮叨了好幾天,要是他也和老陳一樣任性,不定家里就鬧翻天了。
不過,老人家妻子過世多年,女兒嫁人了,孤零零的,攝影也是很好的寄托。
可老陳一行人剛走不久,陸昔就聽到了那名年輕人的叫喊,同時豹子發出怒吼。陸昔一聽,出事了,急忙跑過去。
“蛇,蛇……”劉辰指著田里拇指粗蠕動的青色的蛇大呼小叫,他以為陸昔先前說的是嚇唬他們的托詞,那想到這才多久,就真的遇到了一條蛇。
一想到蛇蠕動軀體盤繞在他腳脖子,劉辰毛骨悚然,脊背一陣寒冷。
老陳倒是不慌不忙地趴在田邊,換著姿勢給青色的蛇拍攝,呵呵說道:“放輕松,只是一條小蛇。”
劉辰心說能不緊張嗎?
蛇在他的字典里那都是劇毒的東西,哪怕沒有毒,也膈應人,他對蛇類沒有抵抗力,沒嚇的尿褲子,那是蛇離他還遠,要是沒有豹子的吼叫,沒準就踩上去了。
陸昔往那一瞅,就說道:“沒事,青竹刁,一條無毒蛇。”
青竹刁和竹葉青很相似,不過前者無毒后者劇毒。兩者是有區別的,青竹刁的頭和草花蛇、王錦蛇相似,圓的,竹葉青則是三角頭,典型的蝰蛇頭。
很多人分辨蛇有毒無毒的經驗就是蛇頭,圓的大部分都無毒,三角的大部分都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