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了得有半個鐘頭,老陳佇立在山巔之上,相機一個勁地捕捉四周的景色,咔咔的手根本沒停過,老神在在的似那扎根不知多深的松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老陳詩興大發,念了首鄭燮的《竹石》。
老頭興致挺高,陸昔也樂的自在。
觀察四周,沒有發現可疑的生物,銅幣也沒有警惕,證實他的觀察還是可靠的。
這一片,陸昔沒有來過,以前挖松露,他都是在另一面,不是這座山。
大青山不是特指哪一座山,而是連綿不斷的山岳,山連著山,濃密的原始森林。
拍攝了幾分鐘,三人上路了。可是沒走多久,銅幣的叫聲讓三人如芒在背。陸昔把工兵鏟拿在手上謹防意外的發生,路維揚和老陳也都自覺地往陸昔身旁靠攏。
定定的等了幾分鐘,陸昔打著手勢往銅幣的方向去,見到它叫喚的動物,不由松了一口氣。
松樹根下的空洞,那是一條黑白分明的眼鏡蛇,體型比牙牙差的遠了,老陳說是中華眼鏡蛇。這條眼鏡蛇接近2米,抬起頭和農村的飯匙似的,所以也叫飯匙頭。
“舟山眼鏡蛇護卵,難得一見啊。”老陳抓拍眼鏡蛇的每個角度,都快把攝像機放到眼鏡蛇的巢穴中了,讓路維揚和陸昔著實捏了一把汗。
陸昔見過眼鏡蛇,但是沒見過眼鏡蛇產卵護巢,忍不住也拍攝了一些照片。可是對比舟山眼鏡蛇和眼鏡王蛇,他卻認不出這些物種的不同,除了體型上的差異,要是讓他找不同,崩潰的一定是他。
這玩意兒,能有差別?
舟山眼鏡蛇的事只是個小插曲,陸昔驅散了六條狗,臨走時割斷礦泉水瓶給這條眼鏡蛇和它的后代留了一些泉水。
“沒想到你還挺有愛心。”老陳呵呵地說:“給眼鏡蛇留水,你就不怕它咬你一口。農夫與蛇的故事經久流傳,可不是沒由來的。”
陸昔道:“偏見。蛇這種生物也未必就和故事里的那么陰險毒辣,它會攻擊人類,是感受到了威脅和危險。剛才,舟山眼鏡蛇之所以會做攻擊的姿勢,就是因為如此,它感受到了人類對它對蛇卵的威脅。陳叔,盡信書不如無書。”
老陳哈哈笑道:“不錯,你說的也有道理。”
路維揚插了一嘴,“陸老弟,你見了眼鏡蛇好像并不奇怪似的,這種蛇很常見。”
陸昔想了想,“倒沒有很常見,只不過農村嘛,什么蛇都見過一些,也沒多驚訝。除了眼鏡蛇,眼鏡王蛇、王錦蛇、竹葉青、金環蛇、銀環蛇、蝰蛇都有一些,在大青山見到什么蛇都不奇怪。”
老陳詢問道:“聽你們村的老人說,你還在大青山拍攝到獐子的照片?”
“是有這么回事。”陸昔沒否認。
“在哪個方位?照片還在嗎?”老陳連環問。
陸昔判斷了一下方向,說道:“那地方離這兒不算太遠,四十五分鐘的路程,不過那照片在另一部手機上,像素模糊,并且拍攝時那獐子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