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陸昔左顧右盼,道:“你的山雞和土雞賣出了一批?感覺比以前少了很多。”
陸風道:“嗯,前段時間,有一位縣里開餐館的老板親自找上門,拉走了200只山雞。陸昔哥,難道那人沒去你那魚塘?”
陸昔說:“這些天都在外面,估計我爸作主吧。”
他可忙的暈頭轉向,除了去縣里和楊梅見了一面,其他的都是瞎忙,找縣里的老朋友敘舊。沒聯系過還真不知道,以前的老同學、老伙計很多都在縣里工作,還有幾位在縣里任職公務員,成就最高的是工商局的一位科長。
以前的同學、活計重聚,吃飯喝酒敘舊,倒也真是樂的逍遙,只不過以前的感情也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沖淡了。
別的不說,那位科長見到陸昔的第一反應是驚訝,甚至隱晦的問陸昔是不是要找他辦事、走后門。
陸風問:“我以前感覺養這么多雞一定很累,可這段時間吧,還真沒太多感覺,就是覺著養雞場的雞崽少了,估計不到年關就銷售一空。我爸以前總叫我悠著點,昨天還讓我去多搞些雞崽呢,你說這人變化怎么就這么大?”
“好事啊。”陸昔說:“叫你多進雞崽,那是對你的信任,他認為你能勝任更大的責任,六叔總算沒把你當成不成器的孩子了。”
“那是陸昔哥教導有方。”陸風沒臉沒皮地說。
“滾。”
陸昔信手摘了一片荔枝樹嫩葉,沖陸風揚了揚,“山雞、土雞的利潤就讓你忘乎所以了?你搞得是果園雞,果園的利潤還沒顯露出來呢,不過這利潤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兩年內估計都不會有收益。”
“意料之中。”陸風扇著蒲扇納涼,說道:“今年剛栽種的荔枝樹,要是今年就有收成,那可真是見了鬼了。光是山雞和土雞,一年就能賺不少,指不定不比我爸經營的養豬場差。”
一條棕黃黑三色混雜的小狗撒歡地跑到陸風的腳跟,對陸風的拖鞋又咬又摔,其余的兩條狗則和陸昔保持了一段距離。
“德國牧羊犬?”陸昔摸了摸那條小狗的腦袋,卻沒想到這條狗沖他吼了一聲,稚嫩的喉嚨有幾分獵狗的風范,“哪兒弄的,別跟我說青山鎮哈。”
陸風抓著小狗脖子拎了起來,放到肚子上,“石貂的事把我爸嚇著了,他害怕真有人到西坡偷雞,就讓幫我爸拉豬的那位老板從市里搞了五條德國牧羊犬。”
“夠可以的呀。”陸昔也不是羨慕,金幣、銀幣和銅幣三兄妹就是大青山的狼狗雜交種,真論兇狠,估計成年以后,德國牧羊犬都很難媲美。
陸風一拍腦子,哎呀的道:“這些天真是忙壞了,瞧我這腦子。你上醫院那會兒我就想問來著,你是不是把牙牙藏到別處去了,我都去了那坑里好幾次,都沒見著它。”
陸昔說:“這事忘了和你說了。牙牙放在鷂子村不合適,所以我給弄到大青山了,畢竟它就是大青山的蛇,捕獵什么的都輕松,也不會讓人逮了去。你要是實在想念,抽空到大青山看看去。”
“我想念個鬼。”陸風直翻白眼,“我是怕你忘了牙牙,餓壞了牙牙跑到鷂子村。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斯斯文文的,怎么會養這種級別的寵物,口味挺重啊。”
陸昔沒回話,他懶得理會這個雞蛋里挑骨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