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一介愚昧婦人,哪里懂得這些,”吳三生站起來走到門外,看著劈柴的鼻涕蟲,喊道:“戚龍,你這書,是何處得來的,為何只有半本?”
鼻涕蟲擦了擦汗水,看了一眼那書,隨口道:“就只有半本啊,我老大給的,我倆一人一半!”
吳三生眉頭一挑,道:“你說的是剛才那少年郎?”
“對呀!”鼻涕蟲狠狠一劈說道。
吳三生將書揣進懷里,回頭對戚大嬸,說道:“這飯我不吃了,你們娘倆吃吧,我出去一趟做點事情。”
“哐當”
戚大嬸手里的盤子驚落在地,菜撒了一地,她驚慌的望向吳三生,急道:“仙師,仙師,您……你不會是要……能不能放過飛卿那孩子,他……”
吳三生看了一眼門口那傻乎乎一個勁劈柴的鼻涕蟲,狠狠地瞪了一眼戚大嬸,低聲道:“你懂什么,這六字箴言雖然是難得的秘術,但是對我老夫來說,一點用沒有,我又不可能舍棄一身修為重頭修行,但是對于戚龍就不一樣了,他沒有修行過,以六字箴言打根基,你知道對于他意味著什么嗎?將來成為一方大能都有可能!”
“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大道長生,逆天行事,本就只在一個爭字,戚龍與我有緣,我的衣缽將由他繼承,我不能不為他爭!”吳三生說道。
戚大嬸望著門外傻乎乎的鼻涕蟲,六神無主的蹲下,慢慢收拾起了地上的東西。
…………
鎮北的一條小路上,換了一身衣裳的曾瑤腰間掛著劍,在田野阡陌間快速走著,向著打聽到的關于慕飛卿家的方向而去。
走到一處岔路口時,她突然停了下來,探手握住劍柄,腳尖微微踮起,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吳三生從竹林里緩緩走了出來,手里依舊端著那個漆黑的缽盂,執禮道:“在下蒼溪州天一門吳三生,見過仙子!”
曾瑤依舊緊惕道:“晚輩瀾海州煙霞山弟子曾瑤,見過前輩,不知道吳前輩攔住晚輩有何要事?”
吳三生說道:“替我弟子前來向仙子道歉,今日我弟子無意開罪了仙子,還請仙子恕罪!”
“不知前輩弟子是哪一位?”
“大名戚龍,小名鼻涕蟲,一個還未修行的毛頭小子。”
曾瑤眼鏡一瞇,道:“就這一個?”
吳三生微笑道:“就這一個!”
曾瑤點了點頭,道:“那好,既然前輩開口了,這個面子晚輩還是得給的,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多謝仙子,那在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