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朱慈烺每天便來照看朱由檢這位父親,父子之間也有了一些了解。對于自己這個兒子,崇禎皇帝也愈發看重。
溫體仁見皇帝在太子殿下面前這般說道,他老臉一紅,有些覺著面上有些過不去。當然,不管崇禎怎么說自己,那都是君主都臣子的訓誡,他這做臣子的,也自是不敢有任何怨言。
“父皇,依兒臣看,這件事倒是怪不得溫大人。那些韃子既然已經把錦州給團團圍住了,那想必洪大人也很難派人出來送信。現在錦州已經被圍困半月有余,眼下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給錦州解圍。需不需要派出援軍去支援洪都督。”
朱慈烺一席話說的崇禎有些臉紅,他也覺得現在不應該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需要馬上想出一個法子來幫助洪承疇解圍。
跪在地上的溫體仁也是沒有想到,八歲的太子殿下能有如此一番言論。再想起此前從其他大臣那里聽到的一些有關太子的事跡,他覺得,當今太子似乎不像普通八歲的稚童那樣簡單。也沒等他細想,上面勉強端坐的崇禎又有些不適,一陣猛咳。
“父皇,您還是到龍床上休息片刻。這件事件十分重大,兒臣以為,還是需要請內閣中的另外幾位大臣和有關部衙的大臣前來共同商議才是。”
“嗯,就依太子所言。王承恩,令人去傳朕的旨意,讓內閣的幾位,和兵部尚書前來養心殿議事。”
“是,皇上!”
在朱慈烺和王承恩的共同攙扶下,崇禎又回到了龍床之上。而那溫體仁,因為有朱慈烺方才一番話,也沒有再繼續跪在地上了,站在大殿里候著。
“父皇,兒臣觀洪都督這份奏折上所寫,言辭里面并沒有露出太多急切之意。想必,對于守住錦州城,洪都督自是有一番把握的。這遼東其余幾座城池,也駐有我大明軍將,均歸洪都督調度。若是只守住這幾座城池,問題應該不大。”
朱慈烺看過洪承疇所寫的這份奏折后,對崇禎皇帝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見解。
正喝下一口水的崇禎皇帝,聽完自己兒子的分析,他覺得似乎好像還真是這樣。
“太子,你方才從洪承疇的奏折里面看出來的這些東西,以前可曾有人教過你?”
一旁的王承恩也不由的轉頭看向朱慈烺,他很早就在皇帝身邊,對于太子也很熟悉。他可是知道,八歲以前,就太子生一個月前那場之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如今,太子的一言一行,似乎跟換了一個人。
朱慈烺微微一笑,然后答道:“父皇,這些都是兒臣從一些兵書上看到的。還有就是,父皇不是給兒臣找了幾位師傅嘛。兒臣不懂的就請教幾位師傅,也學到了不少其他有用之學。”
“原來如此!”朱由檢并沒有去懷疑朱慈烺說的這些話,他現在也沒那個心思。
“方才太子所言,道理自然是在,但朕還是以為要派出一支軍隊前去助洪承疇。萬一要是錦州守不住,那些女真韃子攻占了錦州這座遼東關隘,那京師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