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師傅,你不是還擔任禮部尚書嘛,這一天難道要倆頭跑嗎?”朱慈烺問出了這個疑惑他很久的問題。
“殿下,微臣自然不會倆頭跑。禮部那邊,其實平日里的事情并不太多。除非到了組織大型儀式,或是科舉考試的時候,戶部那邊才會很忙。真到了那個時候,微臣也就會多把精力放到禮部上去。而內閣這邊,還有另外幾位同僚,也能忙得過來。”
聽姜逢元這么一說,朱慈烺覺得好像是這個理。有些大臣,不僅擔任一個職位,還兼了好幾個。在他的認知當中,擔任這么多的職務,怎么能忙得過來呢?現在看來,就算讓他兼三四個職位,也能干得下來。
“姜師傅,內閣大致的情況本宮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去忙吧!本宮再四處轉轉。”
“那好,若是殿下有事,直接找微臣便是。”
姜逢元走后,朱慈烺便繼續在文淵閣里四處巡看。說實話,這座院子里的人,已經算是大明最核心的幾個人了,除了崇禎皇帝。
逛著逛著,朱慈烺就逛到文淵閣存放卷宗的地方。值守的一名太監見到是太子殿下,完全沒了原則,直接就放了他進去。
看著擺放在架子上的一份份厚厚的卷宗,朱慈烺實在是很難提起興趣去翻看。裝裝樣子,隨意翻了基幾本后,朱慈烺便退出了這間房。
回到內閣官員辦公的暖閣,朱慈烺坐在姜逢元的案桌旁開始翻看一些這幾日還沒處理完的奏折。
翻看第一份,內容是山東巡撫上奏有關山東境內幾處處響馬搶了幾家大戶人家,而山東境內各個州府的兵力不足,難以徹底將那些響馬都清除。特此請求朝廷能從其他地方調一支軍隊前往山東掃清響馬。
“這諾大的山東,竟然連幾處響馬都清除不了,真是窩囊!”朱慈烺越看越氣。
一旁的姜逢元,見朱慈烺如此激動,側頭過來看了看那份奏折。
“殿下,這山東響馬的問題,早在數年前就出現了。至于為什么會不能徹底清除,只怕不會是山東境內兵力不足的原因。這其中,定然會有其他隱情。至于隱情出現在什么環節,需要派大量的人手去調查。對于這樣的奏折,數量不少。”
聽姜逢元的這個意思,朱慈烺明白了。不是朝廷剿滅不了那些響馬,是因為那些響馬背后也有官府的人在。說白了,官匪勾結,這樣的事情,自古以來所見者不知幾何。
“姜師傅,若是本宮手中有數萬精兵。不出一年,本宮敢保證能將那些響馬全部清除。現在朝廷的精兵強將全都用來對付關外的滿清韃子和那些反賊了,要是能抽調出一支大軍出去專門負責掃清各地的響馬就好了。”
說著,朱慈烺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要是自己手上有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管他響馬還是反賊,或是那些滿清韃子,自己一定會讓他們后悔出生在這這個世上。不過,顯然,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殿下,這些事情,您現在也就看看,知道其中的內情罷了。要是真的要插手進來處理,只怕是會引得朝中一些人心中的不滿。雖說您現在貴為儲君,但畢竟還未正式出閣辟府,不能堂而皇之的行使您太子的權力。”姜逢元小聲勸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