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督帥!那些韃子的戰斗力就算是再強,我軍固守營寨,以逸待勞,也不會怵他!”虎大威覺得那位幕僚說的沒錯,自己一方也有數萬人馬,雖然士卒相較起來沒有那些韃子精銳,但也是百戰之兵,誰還能怕了誰?
虎大威的性格就是這般大大咧咧,眾人早已經習以為常。沒當這個時候,盧象升只要眉眼一橫,他便會迅速收斂。
這次,盧象升卻是沒有去橫虎大威,而是繼續道:“雖然清軍實力強于我軍,但實力是實力,只要我全軍上下齊心,三軍用命,這場仗還是有得打。另外,本督已經給朝廷上了奏章,今晚夜襲一戰,很快便會傳到京城。不過,就是不知道朝廷會做何安排。”
數十里地的路程,盧象升所派的傳信士兵,恰好在天亮趕到了京城。而且,正好是到了永定門外。但由于清軍入關,這段日子京城已經全城戒嚴,城門緊閉。倆名送信的天雄軍士兵一通解釋,并沒能換來守城將士的放行。
“啟稟殿下,城門外有倆名自稱是盧總督部下士卒,說是有緊急軍情要送到朝廷。但現在京城全城戒嚴,末將不敢輕易放他們進來。”
朱慈烺一直待在永定門內的軍營里,守城的一名將領覺得城外的那倆人似乎并不是作假,但他又只是一名小將,沒有那個膽子給那倆人開門放行。然后他便想到了正在軍營內,現在的京營總監太子殿下。這才立馬趕來給朱慈烺稟報。
“什么?盧象升的部下?盧象升的部下怎么在這個時候到京城?你先放他們進城,然后直接將其帶到本宮這里!快去!”
“末將遵命!”
“祥子,你說說看,盧象升在這個時候派人進京送信,是不是順義那邊出了什么事?”
不過,旁邊的王祥一臉睡眼惺忪,有些迷糊。
“殿下,奴婢也不知道。”
“你這狗奴才,一天到晚都跟在本宮身邊,問你點兒事,你是一個字也答不上來。看來,本宮是該考慮考慮換一個腦子機靈的人在身邊了。”
這下,王祥頓時就睡意全無,跪倒在地,一臉無辜可憐道:“殿下,奴婢無能,奴婢無能!還請殿下您不要換了奴婢,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說著說著,王祥就準備要伸手打自己耳光。
朱慈烺看不下去了,及時制止道:“行了!行了!大清早的,哭喪著臉,像怎么回事?本宮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小子還真的就當真了!”
確實,朱慈烺也就是看見王祥那迷迷糊糊的樣子,想故意整一整他。對于換一個貼身太監,他暫時還沒有考慮過。
“殿下您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您怎么不要祥子了。”
聽著王祥這一股充滿怨婦氣息的話,朱慈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疙瘩。好在營帳外那倆名天雄軍士兵到了,朱慈烺這才沒有繼續往下想。
“殿下,這二人便是自稱盧總督部下的士卒。見了太子殿下,還不快行禮!”
這倆名被強行帶進軍營的士卒,聽到身邊這名將領的話后,哪還敢遲緩,直接跪倒在地,給朱慈烺行了一個大禮。
“行了,都免禮吧!聽說你們二人是盧象升盧總督部下的人馬,今日進京是為了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