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老子離開的背影,朱慈烺有種想說粗話的沖動。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太子朱慈烺,大明儲君,京營總監軍,肥皂發明者,必須要保持涵養,要有超人的素質,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便宜老子。盡管自己對他不爽,但自己不能沒孝心,必將是他創造了朱慈烺,也就是現在的自己。在這些大是大非面前,朱慈烺倆世為人,自然不會含糊。
崇禎以身體不適為由,匆忙地就出了暖閣,但是,他真的走了嗎?其實并沒有,他依然回到自己前面待的地兒,繼續聽墻角,就跟他之前壓根就沒進去一樣。王承恩一臉苦笑的陪在旁邊,心想:要是這件事傳了出去,哪還得了?一定要封住嘴。這位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廠公,滿臉的憂慮。
暖閣內,崇禎來了又走,雖然待的時間不長,但卻也是打斷了溫、周二人的針鋒相對。朱慈烺也不再繼續放任這些內閣大臣們繼續“胡鬧”下去了,恰巧,那倆名給盧象升送信的士卒也被帶了進來。
這倆人被錦衣衛直接帶進宮里,有些不知所措,但現在見到太子殿下,倆人倒也心安不少。對于這位小殿下倆人雖然不是太熟,但前面見過一次,好歹也是知道他是個善人,待人挺好的。
“卑下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各位大人!”
“嗯,都起來答話!”
聽著朱慈烺如此溫和的跟自己二人說話,他們的心就更安定不少。
“叫你們二人來,主要是內閣的幾位閣老們想當面問詢你們有關天雄軍此次對韃子的大捷一事。你們把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吧,不要有什么顧慮,照實說來便可。”
“是,殿下!”
倆人一前一后,把他們所知道的這次天雄軍對韃子大營的夜襲整個過程,一五一十的都講了出來。雖然言辭有些粗鄙,聽得在場的幾位內閣大臣們時時皺眉,但太子殿下在此都耐心聽著,他們也不好發作。
倆名士卒講了足足有一刻鐘,方才把昨晚的夜襲過程講的大致不差。當然,在場的人也未親自去戰場,未經歷過戰斗,這二人說大致不差,他們總覺得差點什么。
這二人一說完,朱慈烺便開口道:“諸位閣老,他們二人方才所言,雖然暫時并未得到證實,但卻是言之鑿鑿,有理有據,并不像是憑空捏造而來。溫閣老,你覺得呢?”
要說在場的這些閣老,除了自己的師傅姜逢元外,朱慈烺一個都看不上眼。當然,他最不喜的自是溫老頭這個內閣首輔,第一個問他,朱慈烺就是故意為之。
溫體仁雖然也明白此事斷然不能作假,但他依然不能輕松跟太子妥協。作為內閣首輔,百官之首,老溫自也養成了一些威勢。若是眼前的是陛下,是當今天子,他可能會緩緩低頭,但換成年方不過**的小太子殿下,縱使其天資不凡,自己也不亂了陣腳。
“殿下,臣也相信這二人所言十有**是真的。但口說無憑,得需要實證據以核實,不然,臣還是短不敢全信。”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跟朱慈烺叫板,我就是不全認,雖然事情可能就是真的,但沒有核實過的事,誰敢說它是板上釘釘?溫體仁咬住這一點不放,朱慈烺就暫時拿他沒有辦法。
“哼!嘴硬,我不怕你嘴硬。等到時候核實好了,就讓你溫老頭無話可說。”朱慈烺在心里恨恨的想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