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王承恩臉色一變,內心有些狐疑,太子殿下怎么會如此篤定皇爺暈倒一事就泄露出去了呢?
“不用懷疑本宮的推斷。這皇宮里不是所有的宦官和宮娥都是忠心于父皇的,難免會出現一倆個敗類。王大伴,既然你說了他們還不聽,那就讓本宮出去再試著勸說一番那些大臣。要是他們還不愿離去,那就只有出動雷霆手段了。一群別有用心的臣子,本宮替父皇收拾了,相信父皇醒過來以后也不會怪罪于本宮!”
王承恩有些反應不及。等他反應過來,他大呼一聲不好。連忙追了出去。要是真的讓殿外的大臣與太子殿下起了什么沖突,那事情就徹底無法控制了!
在追出去的同時,他還不忘讓人去將司禮監的其余幾位公公請了來。尤其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太監王德化,在群臣百官面前,還是有不小的威信。希望能來得及!
走到乾清宮外,朱慈烺看著外面站成一團的“溫黨”官僚集團。在朱慈烺眼中,凡是跟奸臣溫體仁走得近的人,都被他劃為溫黨一派,都是自己將來要打擊的對象。
“太子殿下到!”跟在朱慈烺身后的王祥很是時候的高呼道。
正圍著溫體仁的一眾大臣,被驚動后,立馬轉過身來,看到太子朱慈烺走到了他們跟前,不管心里情不情愿,都還是乖乖地給朱慈烺行了一禮。
“本宮方才在大殿內聽王大伴說,外面有一群大臣要求見父皇。諸位想必也知道,父皇自從上次在養心殿內暈倒后,龍體一直未得痊愈。諸位要想見父皇,現在還不是時候。還請各位回去吧!”朱慈烺努力保持著自己身為東宮天子的形象,說話都沒有太大聲。
當然,朱慈烺的這套說辭是不能輕易改變溫體仁等一眾大臣們求見天子崇禎的心思。
“太子殿下,陛下上次在養心殿內暈倒至今,已經快過去一個月,在太醫院太醫的精心醫治下,應當會康健不少。而且,陛下現正當壯年,春秋鼎盛之際。怎會一直龍體抱恙呢?作為臣子,我等也有探視陛下的權利。殿下您覺得呢?”唐世濟,作為都察院左都御史,一直是溫黨集團中的急先鋒。一番話直接朝著朱慈烺懟了過來,對他太子的身份,并不是很懼怕。
“對!唐大人說的是,我們身為臣子,理當求見探視陛下!”其他大臣自然也不會干站著,皆出口附和。
朱慈烺沒有管這位都察院的掌憲,而是一直盯著大臣中間有些穩坐釣魚臺的首輔溫體仁。要想讓這些大臣們心甘情愿地退去,跟其他人說再多也是白說,只要解決了溫體仁,一切都迎刃而解。
溫體仁也打量著眼前這位小太子殿下,他心里在想:這位小殿下會用什么辦法將他說服,將他身邊這一群大臣說服。他想來想去,并不覺得朱慈烺能有什么倆全其美的法子來應付眼前這一難題。至少對于朱慈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難題。
眾人見太子殿下被他們懟的說不出話來,臉上便得意了起來。尤其是冒頭的唐世濟,臉上更是得意無比,他再次看著朱慈烺說道:“殿下,如若不然,還請您讓微臣等人進宮室內探視陛下。微臣等人這次之所以要求見陛下,除了探視陛下的龍體,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啟奏。殿下如今主持朝政,理應以政務為重,此事必須要啟奏陛下后,由陛下圣斷方可解決!”
看著這唐世濟那一副大人欺負自己小孩子的模樣,朱慈烺很想上去給他幾巴掌。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內心里的那股沖動,畢竟還是要顧及自己東宮太子的形象,要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