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孫洛研閉上雙眼，幽幽道：“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長；水不得時，風浪不止；人不得時，利運不通。”
“不曉得我赤霄館什么時候才能運道昌隆，一飛沖霄。”
他是道士出身，有些迷信，言辭談吐的常用詞匯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張口氣運閉口祖上陰德，蒼天庇佑也是經常掛在嘴邊。
不過孫洛研說疾風館三代都有人才，也是心里話。
赤霄館那邊，他的弟子們，都是最優秀的人才，經過幾個月時間潛心培養，到現在為止，也都才勉強達到黑鐵一星的水準，和姬諾、獨孤秀比較起來，差的太遠太遠！
不能怪弟子。
大家都很努力、刻苦，勤學好問。
也不能怪自己。
孫洛研自認，已經盡己所能，傾囊相授了。
所以……
只能道上一句“氣運不如人”了。
周哲微微一笑，抬了抬手：“進去再說。”
“而且，孫先生你的弟子們，也非常優秀。”
這倒不是什么客套話。
赤霄館十六名身著漢服的青少年們，其情緒變化，周哲都洞若觀火，盡收眼底！
不忿，不服，思考，釋然，自責，改變……
經常自我反省，追求進步的人，只要不過早夭折，未來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孫洛研跟在周哲身后，走進大樓，苦笑著說道：“這些小家伙，不禁夸，你就別鼓勵他們了。”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哎，不說這個了！”
“我自己做的也不夠好。”
“你那名弟子參加的宇宙角斗，我都看過了。”
說到這里，孫洛研已經入座，端著一杯服務員送上的熱茶，抿上一口，咂了咂嘴：“肯耗費角斗點數，為弟子購買對手信息……”
“你是個品德高尚的人，也是稱職的師父。”
這話一說出來，周哲就知道，對方誤會了。
孫洛研說的弟子，指的顯然是常寒珊。
那個麻瓜，平時修煉敷衍的很，堪稱打卡上班的代表。
雖然不能稱之為憊懶，但也跟勤奮這兩個字絕不沾邊。
她每次參加宇宙角斗，都靠重生者的信息優勢秒殺對手，無恥的很。
周哲不好解釋，只是溫和地笑道：“品德高尚的人？您在說笑吧。”
“現在地球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我的第一印象都是冷血殺人狂呢……”
“另外，您剛才說……”
“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談？”
話音剛落，孫洛研的面色立刻變得空前嚴肅。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本來華國這邊，只有三名青銅級的超凡者，我、老徐和林葉。”
“這件事，從超凡時代降臨那一天開始，我們就和超能一處開始商量、琢磨。”
“疾風館這邊，本來應該是林葉負責。”
“現在他人沒了，責任就落在你身上。”
周哲沒有插話，只是安靜地聆聽著。
“這里有一個計劃，需要你的參與。”
因為孫洛研的一席話，氣氛變得嚴峻起來：“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是與‘易’字號文件相提并論的最高機密！”
“其他無關的人，先退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