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令人敬佩的戰斗——這是發自內心的話。”信騏柘開口道，“你也已經做得足夠多了，打得也算相當精彩了。但是你確定這樣的狀態下還要繼續么？”
他當然可以趁這個絕佳的機會立刻上去把江曉月淘汰掉——她現在看起來好像連繼續站著都費勁。
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江曉月也很快做出了選擇。她頑強得近乎固執地再次站了起來，深深地吸氣。灑在四周地面上的水重新匯聚了過來，在無形力量的牽引下懸浮而起。
信騏柘輕挑了下眉毛。
她還沒有放棄。
源能還有剩，體力也還能堅持。
就連之前全隊只剩最后一人的鄧福影都堅持到了最后一刻，她有什么理由就此放棄？
但她還沒站穩，便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道背影已擋在了她的身前。
是后星云。
“你做得已經夠好了。”他側過臉，微微點頭說道，“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江曉月倔強地說：“我還沒......”
她似乎想挺直腰桿證明自己沒事，但膝蓋卻不爭氣地一軟跪倒了下去。
已經有工作人員上臺準備帶她離場了。
從后星云上臺的一剎起，荊楚隊就默認交換了選手，江曉月已經算是退場了。
“去吧，接下來交給我就好。”后星云面向著信騏柘擺開了架勢，頭也不回地說道，“他在等著你呢。”
江曉月沒再說話。
她一言不發地退場，回到了隊伍的休息處。坐下來沒多久，場外醫務人員便趕過來查看了她的傷勢和狀態。
其實她傷得倒也不重，主要是體力消耗而已。
唯一算是致命的就只有之前氣泡鉆進胳膊險些造成空氣栓塞，不過在她自己手動排出空氣后傷口也很快凍結，失血倒也不多。
醫務人員簡單給她處理了一下，很快就沒什么大礙了。
江曉月坐下后，沉默了一下，輕聲說：“對不起，我沒能......我只能做到這么多了。”
“哈？”蘇耀側看了她一眼，不由失聲笑道，“道歉個什么？你打得那么精彩，為什么要道歉？怎么？你也想一穿三么？”
江曉月垂著頭，沒說話。
“全場觀眾可都在關注你呢，一會兒搞不好還要專門給你鏡頭特寫的哦，所以打起精神......呃......”
蘇耀說著說著，突然發現了有點不對。
江曉月腦袋一直這么垂著，他發現自己好像不知不覺間手就到她腦袋上去了......
不過她好像完全沒有覺得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于是蘇耀也假裝無事發生，默默地把手收了回來。
感覺......好像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