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米羅問起‘蔚藍’的底細,米開朗一雙小眼睛中浮現出一抹異色,當即道:“父親,那‘蔚藍’先前跟我言明,不讓我將其身份外傳……”
“跟我說也算是‘外傳’么?”米羅的聲音中帶了一絲不滿。
胖子鼻尖有些冒汗,“法不傳六耳,蔚藍跟我是這么說的。”
啪!
米羅把手往桌案上一拍,慍怒道:“青牛堂之行,本事沒見漲,倒是學會跟我虛與委蛇起來了?”
米開朗喉頭一動,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父親,我不想失信于蔚藍,所以,還請原諒一二。”
中年人并未回應,屋中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在這等氛圍下,胖子只覺度日如年,心下忐忑不已。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胖子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虛脫了,米羅的聲音這才幽幽響起,“還可以,在強壓之下尚且能保持底線,不出賣朋友,如此,你小子這半年的青牛堂歷練,還算有些成果。”
聽聞此言,米開朗如釋重負的長出口氣,隨即試探問道:“這么說,你不問‘蔚藍’底細了?”
“問?你會說么?”
“咳,不問就好不問就好……”胖子暗自擦了把額頭冷汗。
“你且去吧。”中年男人面色微緩道,“記住,不要覺得自己是館主之子,便有倨傲之意,跟人交往的時候,放下身價才可。”
米開朗連忙道:“放心!父親,為了不讓蔚藍跟我有嫌隙,我甚至連是您兒子的信息都沒說,就怕他有什么負擔。”
……
第二日,正式放假的一天,其他學員幾乎都在家中休息,而蕭凡卻是如同往常一般,早早起來,離開了寢室,還別說,每天都處于繁忙的修煉中,今天訓練場沒有了眾多學員,沒有了教習,還真有些不習慣。
蕭凡從訓練場之外走過,看著空蕩蕩的場地,心中微微有些感慨,隨后,他步伐加快,向著東山而去。
山洞之中。
蕭凡手持刻刀,在一塊表面很是平整的長條石雕上比劃著,但卻沒有下刀,這個動作,他足足做了近半個小時,最后還是將刻刀放了下來。
此時,身后一道婉轉之音響起,“一猜就知道你跑到了這里,小家伙,剛才那么半天怎么不雕刻?”
秦卿的窈窕身影隨后出現在蕭凡身旁,她看著那塊沒有絲毫刻痕的平整石料,詢問出聲。
“這次的石雕,對我來說有些難度,一時間有些下不了刀。”蕭凡目光盯著面前石料,眉頭微皺道。
秦卿美眸一亮,“這么說,新石雕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