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永年一雙大眼中泛起絲絲亮光,“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不過,您說了半天,最后的結論不還是——蔚藍是我的學生么?我先前不是說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老教習絲毫不留情面的給了對方一個批注,隨后繼續分析道:“接下來的石雕‘銀元’我暫且猜不到什么,不過,隨后這蔚藍便沉寂了下去,而且,這一沉寂就是‘半年’!你能聯想到什么?”
譚永年這一次眉頭緊鎖,想了半天,一拍腦袋道:“這貨進了流沙密道!修煉了半年時間,沒空雕刻作品!這才沉寂了半年!”
“還沒傻到家!”老教習淡淡說了一句,在譚永年嘴角直抽中道:“半年后,蔚藍便出了一件新作品‘篝火’!老夫詢問過這件作品,其上的背景應該就是那‘東山’,而且,那上面所雕刻者,為兩人!”
譚永年眨巴眨巴眼睛道:“您是說蔚藍是‘兩個人’?”
邵迪生根本懶得理會這等沒腦子的問題,接著道:“蔚藍拍賣了‘篝火’后,便又沉寂下去,直到最近一系列作品拍賣!這其中的空檔期,算起來便是三個月左右。”
譚永年經過先前幾次推斷,對時間已然很是敏感,聽到‘三個月’便是開動大腦搜腸刮肚想這三個月跟什么有聯系起來,想著想著,他的臉色突然一變,隨后有些不敢置信道:“除了周斌錘煉石雕技藝用了三個月外,也就是蕭凡與秦卿兩人三個來月時間沒有進流沙密道……”
說到此處,譚永年的嘴巴咧得老大,真個與他那大嘴兒子一脈相承。
“還記不記得他們經常去哪里?”
“東,東山!”譚永年此刻腦海不由浮現出那三個多月中,秦卿與蕭凡兩人你儂我儂,游山玩水的一幕幕,當時,他不止一次見過這兩人朝東山方向而去,此時想起來,竟是跟老教習上面所猜測,蔚藍可能在東山修煉石雕,不謀而合!
“先前說那石雕‘篝火’的時候,其內有幾人?”邵迪生再次道。
“兩,兩人……”譚永年的一張嘴巴咧得越發大了,讓人都擔心他的臉頰是否承受得了這般大的張力。
好一會兒,譚永年這才將有些發涼的嘴巴閉合,隨即咽了口唾沫道:“邵教習,您是說……那蔚藍是秦卿與蕭凡?或其中的某一人?”
邵迪生不答,繼續自顧自道:“這兩天那蔚藍所拍賣石雕都是些什么?”
對于這個問題,譚永年想也不想,張口便道:“第一件石雕乃是‘杜鵑花’,第二件則是‘噬金蟻’,第三件為‘獨角蟒’,第四件便是‘銀狐’。”
說到這里,譚永年一頓,隨即雙眼放光道:“這些石雕也恰好契合我那學生‘蔚藍’從禁地出來,對所接觸的禁地生靈心有所感,這才一一將它們雕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