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酒水房的門簾,程識走了進去。
酒水房有五六人在忙碌著,清一色都是姿色還不錯的姑娘。
見程識進來,里面有一個穿著紫色服裝的姑娘和他說話了。
“程識你怎么才來,趕緊把九號雅座的茶水端過去。”
“哦哦,好的。”
程識初來乍到,現在這個世界什么情況還沒搞清楚,但他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應了一聲后什么都沒多說,端起已經準備好的托盤就去找九號雅座了。
雖然沒有學過怎么當服務員,但端茶倒水服務員的活,并不需要什么太多的專業性,而且來自地球現代社會的程識,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照搬著地球上服務員的那一套,程識暫時代入服務員的這個角色了。
一個晚上很快就要過去了,充當服務員的程識,除了剛開始對環境有些不熟悉,顯得有些木納之外,沒有出什么紕漏。
同時,這小半夜過去后,程識也徹底放下心來了。
因為他發現,之前屬實是他自己通過前身那一點點記憶腦補誤會了,以為崇藝樓是一間青樓。
但經過這一晚,程識發現,崇藝樓和青樓還是有區別的,這地方,更像是一間裝修豪華的酒吧,而且還是帶演出節目的酒吧。
前廳舞臺上表演的歌舞節目換了一個又一個,客人們似乎也都是因為節目來的,每當表演到妙處,總是能頻頻引起喝彩和叫好聲,以及一些錢幣的打賞。
程識之前就收到過九號桌的客人打賞的兩枚金幣,當然,不是給程識的,而是給當時在舞臺上唱歌的青蕪姑娘的。
崇藝樓的姑娘們表演的歌舞節目,的確很不錯,舞就不用說了,一個個都是花枝招展頗有姿色的姑娘,別說本身都有舞蹈功力,就是隨便在臺上扭動幾下,看著也能賞心悅目呀。
歌也很不錯,尤其是那個叫青蕪的姑娘,聲音空靈,聽她唱歌讓程識頗有種被撫慰心靈的感覺。
唱的歌大多數是些類似于古代樂府相和歌,宮廷樂,古民樂的風格,也有幾首通俗的,偏向現代的歌曲,但唱法都有些咿咿呀呀,偏古典唱法。
別說,聽慣了流行音樂的程識,偶爾聽這么一次古典風的音樂,還真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覺。
“崇藝樓,只賣藝不賣身嗎?”程識嘴里輕聲嘟囔著,“挺好,只是崇藝樓這名字,細品...怎么有種聚義廳的味道?老板娘是性情中人吶。”
老板娘是不是性情中人,程識不知道,但程識確確實實是性情中人。
九號雅座的三位客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欣賞著節目,多喝了幾杯,全都有了些醉意,開始相互間漫天胡吹說起酒話來。
程識負責九號桌,一直站在一旁等候差遣,三人胡謅謅著說酒話,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扯到程識身上了。
“小子,會不會唱歌,唱兩嗓子給爺助助興。”三人中模樣長得最蠻橫,一身橫肉的那人說道。
程識還保持著禮貌,“客人抱歉,我不會唱歌。”
“不會唱?不會唱也行,給爺學幾聲狗叫。”
程識眉頭皺了皺,搖頭道:“不好意思,這個也不會。”
“學狗叫也不會?你是干什么吃的!”橫肉男一拍桌子,然后又拍出一枚金幣說道,“學,學好了這枚金幣就賞你了!”
“真不會。”程識直接拒絕。
他才不是會卑躬屈膝的性格,前世在一個崗位呆不久,頻繁換工作的根本原因,也是因為程識這性格眼里容不得沙子,脊骨太硬彎不下去的原因。
“狗東西,別給臉不要臉!”
程識再三拒絕,橫肉男臉色不好看了,言語也變得污穢起來。
程識眉頭皺了皺,看著橫肉男說道:“人一般只喜歡聽人說話,只有狗才喜歡聽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