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啷”一聲,打破了沉靜。
黃衫姑娘的長劍滑落在地,她整個人也軟倒坐了下去,隨即無聲的流淚變成了嗚嗚嗚的泣不成聲。
“飛鳥于魚...飛鳥...魚...有點意思。”如玉戰爭舞臺上朝著九號雅座這邊看著,若有所思后,向旁邊的藝人姑娘問道,“那人是誰?”
“他是程識,虹姐新招的跑堂,哦,應該叫服務員了。”
“服務員?虹姐什么怎么開始招男的服務員了?”如玉問道。
“他有些特殊,那日來我們這吃東西沒錢付賬,虹姐聽他身世可憐,就收留了他,而且......”藝人姑娘湊到了如玉耳邊輕聲說道,“他是天閹。”
這話得虧藝人小姑娘說的小聲,不然被程識聽見了,保準一巴掌呼過去,然后脫下褲子讓她看看自己的雄風,并且大聲反駁她:“老子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
黃衫姑娘死志已消,危機暫時解除了,但她還在哭個不停。
虹姐讓服務員去將還沒離去的客人請離,然后關門打烊,自己和青蕪在坐在黃衫姑娘兩邊不斷的安慰著她。
黃衫姑娘哭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聲音哽咽,淚眼朦朧的看向身邊崇藝樓的眾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程識身上,“謝謝你,我已經想通了,飛鳥與魚尚且能堅持愛情,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堅持呢?”
程識聳聳肩點頭道:“想通了就好,生命可貴,敞開心扉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留戀的風景,不要再尋短見了。”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黃衫姑娘搖頭道,然后看向眾人,“也謝謝你們,你們是好人,對不起今天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已經沒事了,就不麻煩大家了。”
說罷,黃衫姑娘起身欲走。
但今天她喝了一晚上的酒,早就醉了,加上心力交瘁,剛一起身就差點栽倒,好在虹月手疾扶住了她。
“姑娘,要不今天就在我這休息一晚吧,我這還有空房。”虹月說道。
“不用了,我沒事,不給你們添麻煩了。”黃衫姑娘說道。
虹月是個熱心腸,“姑娘你家在哪,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黃衫姑娘想了想,說道:“我已經回不去家了......老板娘,你這還缺人嗎?如果可以,我想在你這做工,端茶倒水掃地擦灰我都可以。”
虹月一怔,然后笑道,“好啊,當然沒問題,妹妹要是沒去處去,那就留在我這安身吧!”
“謝謝老板娘。”黃衫姑娘說道。
“我叫虹月,你喊我虹姐吧,他們也都是這么叫的。”虹月說道,“對了,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虹姐,我叫黃瑤兒。”
虹月和黃瑤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就熟絡起來了,之前凄凄艾艾尋死覓活的緊張氣氛也消于一旦。
“我怎么覺得她的目的是為了找工作呢?”程識嘟囔了一聲。
“小人之心!”紫薇在一旁頂嘴道。
程識撇撇嘴沒有說話,他就是那么隨口打趣一句,要是換成青蕪在旁邊,她肯定會附和的說,“我也覺得這是最新的求職方式!”
還是青蕪比較有趣啊!
大概這就是程識最愿意和青蕪接觸聊天的原因吧。
風波結束,虹姐和青蕪帶著黃瑤兒去收拾房間了。
崇藝樓的姑娘們和員工,也都該收工的收工,該回房的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