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月不說話了,她也就是氣頭上那么一說,程識答不上來她也沒辦法。
主要是在虹月的印象里,程識是有幾斗才的,剛開始她帶程識來猜燈謎對對聯的時候,還有種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的感覺,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是個銀樣镴槍頭,心中未免會產生巨大落差。
……
另一邊,文秀酒樓的老板魏真陪著一個發須皆白的老叟往內場的門走去,身后還跟著幾個侍從。
“咦,程公子怎么在那。”
魏真看見了在文才廊那邊的程識和虹月。
“老師,那邊那個青年就是我和您說的,對出您對子的程公子。”
老叟順著魏真指的方向看了看程識,點點頭道:“眉間倒是有些氣宇,那邊是文才廊吧,他在那邊做什么?小魏,你沒給他發邀請函嗎?”
“發了發了,我親自送過去的。”魏真連忙說道,“不光是他,他所在的藝樓也受邀在文會上演出,都有邀請函的,按理說不會走文才廊那邊才對。”
魏真思索了兩秒,笑道:“大概是年輕人愛出風頭,程公子故意在文才廊露露才吧,老師,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出風頭?
丟臉還差不多!
虹月現在覺得臉都快被程識丟光了。
自信滿滿的來過文才廊,可程識一個都答不上來,周遭的一些看客們此時可都看著笑話呢,不少人還陰陽怪氣的出言奚落。
“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
“江城文學泰斗出的燈謎對聯,哪是那么好答的。”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也要掂掂自己的斤兩。”
“......”
被嘲諷了啊……
程識聽著這些碎語,心里有悶著一口氣,很想意氣風發的大顯身手,呼啦啦的把文才廊上的題都給解了,好好的裝個逼,打一打這些人的臉。
奈何肚子里沒墨水,有心無力。
強行裝逼只能讓自己更丟臉。
“程公子好雅興。”魏真帶著老叟和隨從走了過來。
魏真在江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一來人群中立馬有人認出他來了。
“是才秀酒樓的老板魏真。”
“他怎么來了?”
魏真笑著走上前來,然后又和虹月打了招呼。
“魏老板。”
程識和虹月也和魏真打招呼,他身邊還跟著個老叟,兩人都不認識,但也都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程公子解了幾道謎題了?”魏真笑著問道。
“呃......”程識尬笑了一下,然后說道,“一道都答上來。”
“怎么...”魏真聞言一怔,然后又灑然一笑,說道,“哈哈,依我看是這些謎題出的太簡單了,程公子都不愿意解答吧。”
程識一愣,心道,難怪人家能開那么大的酒樓,真會說話。
虹月撇撇嘴,在心里腹誹,他是真解不出來!
“既然程公子覺得文才廊的題目太簡單了,不如讓我恩師給你出個題吧。”魏真說著,又向程識介紹身邊的老叟,“這位是我的恩師,江城文才院的郭老。”
“郭老?難道是文才院的副院長郭文淵院長?”
“就是他,我說看著有點眼熟呢,我曾遠觀過郭老一次。”
“郭老竟然也來了。”
“當然,今天可是中秋文會,郭老到場也不足為奇。”
“……”
人群中有人在小聲議論著。
程識卻是苦笑著擺手道:“不了,不了,才疏學淺,怕是答不上來。”
程識說的是實話,他連文才廊的謎題都解不開,哪里接得住江城文學泰斗親自出的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