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已經跨進了‘化炁境’的,苦悟之下也達化炁第五重了,但似乎再難有突破,距離半仙還有幾重境的修行,在他看來基本是沒有什么指望了,半仙啊,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達到的一種境界,想觸摸仙門?太難太難了。
他又道:“那羲王怕真不好惹,道長也知皇帝身邊那個老太監,半仙境啊,說沒就沒了……”
紫虛老道深以為然,不由點頭,“那老陰私一身修為極為恐怖,絕不在貧道之下,只是……實在想不通,那羲王動用了什么雷霆霹靂般的手段,就將其擺平,想想此人……也真是可怕,”
“據聞道場上任宗主曾留下一件**器,道長若催動此法器,也不能與那羲王一戰?”
說道師尊留下的那件至寶,紫虛老道臉上有了一絲得色,但仍沉凝道:“羲王深不可測,縱有**寶為我所用,貧道最多也只有五分把握保持不敗之局,甚至……”
他看出明陵浩的心思了,怕是想鏟除那個‘羲王’,卻要拿自己去做這個急先鋒。
紫虛老道也不是沒腦子貨,會被誰拿去當刀使,所以他不會大包大攬,既不示弱,也不言強,這樣的話,明陵浩做想這件事就要拿出他的‘誠意’來,別想躲在后面坐收漁利,那不可能。
明陵浩立即道:“無十成把握,此人動不得啊,還須重長計議……”
“正是!”
紫虛是化外人,對爭鋒勝負之事要淡的多,正好順坡下驢。
明陵浩話鋒一轉,“另二宗,有否與正陽道場合作的可能?”
其實誰都知道,同行是冤家,大梁三宗,從沒聽過他們之間交好的,明爭暗斗倒是時時都有,不過在大利益面前的臨時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有足夠心動的利益就行啊。
“明相大可一試,紫虛道場這邊的底限是,不損道場利益皆有得一談。”
“甚好,要的就是道長這句話,飲甚!”
“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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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紫宸殿。
已三更,仍燈火通明,照的有如白晝。
殿外禁衛森嚴。
殿內卻只有兩個人,皇帝梁廣,太師徐淮道。
“……40萬大軍叩邊犯關,欲拿下我北境九府十六關,北蠻子這是要大干啊……”
今日事多,本來收到北境軍情急報,恰逢小國舅喪命一事,折騰了半天,回宮后皇帝又召集重臣議了半宿,末了還留下最信重的徐太師說話,他已經決定起復徐淮道了,所以頭等重事肯定與老徐先議,明陵浩次之。
“陛下啊,有無發現,這次急報軍情,與西南匪亂急報不分先后……”
國朝西南有巨匪‘甘敬’聚眾數十萬,自號‘川王’,已割治了西川數千里的疆域,儼然一方諸侯強王,與東南的吳興更是遙相呼應,對大梁帝國造成了奇巨內患,西南的甘敬,東南的吳興,這是兩大巨匪,都劃疆而治了,已難剿滅。
皇帝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太師,你是說……西南甘敬與北蠻廷有了暗盟?”
“哎……就怕不止如此,還要加上東南的吳興啊,明日且看看吧,若東南軍情急報也入京,必然是三方會盟了。”
“三方會盟?齊入中土?”
皇帝終于色變,那大梁豈不要崩潰?如何以一敵三?
“明陵浩罪該萬死啊,五年劃江而治,借以整軍,但同樣是給了巨匪生養之息,這才三年,匪已成患,真到了五年,國體何存?”徐淮道當然不忘了這時候把大帽子扣在政敵腦袋上去。
明陵浩一上臺就提出了‘五年大治策略’,就是收住了東西剿匪大計,改劃江分治五年,一方面恢復大梁軍備元氣,重整軍心,穩固中樞,一方面平息當時連年征戰怨聲載道的民怨,一時間威望大漲,超越了徐淮道,可誰知是埋下了崩國巨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