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池外的那條唯一甬道,兩側跪著八個被打爛腚的閹奴,他們都歪著頭盯著湯池內的一幕,眼里都閃爍著嫉妒欲死仇視欲狂的光芒,他們也曾擁有但被刮凈的‘東西’此時正被大佬陳晉男細細品味著……他們幻想著自己變成那個人……該有多好。
甬道就是大佬陳晉男的內窟雅居,嵌著無數寶石,照的亮如白晝,大佬的軟榻是用厚厚的獸皮長毛堆起來,圍成一個C字形的圍,榻圍之外是幾個石閣,三兩張石案,擺滿著各式各樣的奇珍異物,其中還有形態怪異的‘兵刃’‘法器’……
能進到大佬內窟雅居的只有大佬自己和八閹,他們基本就是大佬雅居內寸步不離的八條‘狗’,隨時隨地伺候大佬就是他們活著的使命,他們其實是數十個閹奴中存活下來的八個精粹品,在過去的歲月中甚至有數十閹奴因觸怒大佬而被滅殺。
大佬是個享受上很精致精細的個性,品味是極刁的,畢竟她曾是大豪門氏族的千金,象閹奴這種東西從她記事起就在身邊了,對于怎么使喚閹奴,她比那些暴發戶的大佬更精通,更善于挖掘閹奴的極致作用,而放逐之地的‘大佬’們都是粗胚,他們壓根不懂對奴的使喚,他們不過是效仿豪族的奢侈罷了,他們只會讓數以百計的閹奴跪齊滿足他們上位者的虛榮心里,實際上骨子里他們仍是勞碌命,甚至要親身上陣打打殺殺,對此,陳晉男只會蹙著眉表示鄙夷及不屑……
后來陳晉男淪為囚奴,差點喪命,徹底失去了豪族底蘊,族崩人亡,從天堂墜入地獄,陳不理男才親身體驗了‘粗胚’們的生存原來是多么的苦逼和艱苦,從來不骨什么豪族,豪族之始可能就是某一個粗胚的暴發史……
為此,陳晉男開始謀劃‘陳氏’重新崛起,在自己手中崛起,自己要重塑陳氏的輝煌,這個過程一但達成,自己也將成長為一方巨頭,這是最能鍛練‘人’的一個過程,當初自己做好要獻身給‘總舵主’的心思,可惜的是……天道境的總舵主并不多瞄自己一眼,人家的目光盯著更上層的‘建筑’。
就象自己不會顧及身邊閹奴死幾個這樣的小事,但要關注上層的動態,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么沖擊或傷害,自己如何在這種處境中更上一層樓,去汲取更高的地位,獲得更多人的支持和擁戴,建立起更強大的勢力……為此,自己也親身上陣打過殺過,一展過‘天慧堂陳晉男’的雌威,震懾了一些堂堂壇壇的,收獲了一部分認可,但這遠遠還不夠。
為什么不夠?
因為自己身邊能用的‘人’太少了,肯為自己賣命的‘人’太少了,不是于永良這個老東西為自己借勢助陣‘天慧堂’都不可能有六千之眾的門人,即使現在有了六千人,但是一大部分都是墻頭上的草,自己要是一夜失勢,他們立即做鳥獸散,真正能留在自己身邊的死忠能有六百就偷著去笑吧。
陸離的出現,莫測高深的修為,令陳晉男大為心動,他年輕,血氣旺,膽量足,能殺,能拼,能沖,就是自己麾下陣前的頭號猛將,必須讓他成為裙下第一臣啊,能干的人有一個,就可能把自己的大旗插在放逐之地迎風飄揚……
所以陳晉男拼了命的討好伺候‘第一臣’,不公要從他身上吸噬壯大自己的精粹,還要把他派出去大殺四方,為自己沖鋒陷陣,拿下更多的‘神仙湯窟’和‘龍晶洞’,這是放逐之地最大的生存資源,‘龍晶洞’產出最直接的財富,神仙湯是收刮財富的所在,它們就是各勢力都在爭奪的‘資源’,為此不惜拼出腦漿,不惜拼掉人命。
另外,陳晉男也有她拉攏一些人的手段,她與城撫大小姐的秘密關系,在放逐之地的上層也不是多隱秘的事,就因為這一點看好她陳晉男的人也不在少數,只是這些人都太精了,不見兔子不撒鷹,多數都是觀望態度,沒幾個肯在現階段就死心塌地支持她的,對此,陳晉男也是很無奈的,畫餅兌現不了就是這樣。
從神仙湯池挪到獸毛榻圍里,陸離進入了假寢狀態,他喂給陳晉男那一點精粹對他來說九牛一毛也,不值一哂,畢竟他雄厚的本源不是誰能臆測深淺的,但明顯感覺到受益的陳大佬就更把陸離當寶貝了,真正是玉軀緊貼以身相伺,攬著陸離脖子在懷,一付‘我乃你’的慈母姿態,叫人心生感動啊。
陸離伸展的兩條腿搭在榻圍邊沿,感覺有兩條蛇在自己腳趾縫之間鉆滑著,溫膩綿乎的感受有些入骨浸髓……
這是……好吧,原來是兩個閹奴的‘舌’,果然好天賦啊,他們的舌都象蜥蜴的那么長,大略估測一下,五寸是有的吧?
“他們以此為生,你就當可憐兩條小生命吧……”
陳晉男察顏觀色,見陸離劍眉微蹙了一下,便開口勸說著,“要不……讓他們洗下,你拿他們出出‘火’?”
我艸……
陳晉男就哧哧的笑,用自己的波瀾壯闊擠在他俊臉上,讓陸離兒感受了一下堆脂柔韌的威能,她還掐著一只非要塞到陸離的嘴里去,令陸大佬哭笑不得,似乎在那一瞬間,真的從陳晉男臉上看見了一縷‘母性’的光輝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