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甚是有心維護一下這個奉承自己的女記名弟子,如果不護她一下,以后自己在師姊妹中就沒了威望,可是為了她去得罪‘入幕’弟子,這實在是不劃算啊。
所以,此刻陰無甚十分糾結,本來他是想搶‘大師兄’位置的,雖然他入門要比葉諸棠、楚含溪晚了一步,但論實力,同為半步破穹,他卻勝過這二女一籌的。
不想在‘觀瀾府’遇上了妖孽,居然是個‘入幕’的中期境的妖孽,這太打臉了啊。
陸離仍沒看那個女記名弟子,仍是盯著陰無甚。
他道:“怎么?無甚師兄,你不準備替她說句話嗎?”
陸離這是逼著陰無甚表態呢。
從他目中能看出來,他對陰無甚的不滿與敵視。
其實這種小人物,陸離又怎么會放在心上?但是有些人太囂張,那就要壓一壓了。
來吧,表個態,我看看你敢不敢和我對立起來?
陰無甚心念電轉,有了決斷,保持平靜的道:“雪玉舞她不懂事,性子有些囂狂,自己犯的錯只能由自己去承擔,誰都沒必要為她的過失去講什么,我也不過才入門兩日,有必要去替誰說話嗎?陸師弟,你說是不是?”
此人倒是挺猾頭,居然擺大道理,說雪玉舞自己蠢,別人能為了她的蠢去負責嗎?又說才入門兩日,和誰也不熟,沒有為誰說話的義務。
但事實是這個雪玉舞在為你陰無甚立勢鑄威呀,要說你心里面不舒坦是假的,只不過她運氣不好,撞在了鋼板上而已,你就借風轉舵,不過,也不能說你做錯了,你在維護你自身的利益,誰也不能說你有錯,總不能犧牲自我,成全別人吧?那樣就算換來一個記名弟子的感激,卻因而得罪了一個你不敢不想得罪的‘入幕’弟子,這劃算嗎?
陸離撇著嘴笑了笑,他都不用說話,誰都知道這是對陰無甚的恥笑。
碧靈青、盧靈惠、白真玫、玄紫夜、華素容她們卻大感舒暢,陰無甚一開場的居高傲勢令她們心里不舒暢,但是人家沒出格,以先入門的排序之資壓你們一頭有錯嗎?
可陸離不吃這一套,你是排序比我前,可我是‘入幕’啊,你呢?入了玨帝的幕嗎?
入幕可能并不值得傲驕,甚至在一些有骨氣的人眼中是很丟人的事,入幕代表著跪舔好不好?可能在別人面前好威風的入幕弟子,在玨帝面前只有唆腳趾頭的待遇。
但是這個‘入幕’之資是太多人夢都夢不來的,真的,說的惡心點,天極上帝至尊的腳趾頭都不知有多少人想去品唆呢,那是天極上帝啊,不丟人,真的不丟人啊。
什么傲氣傲骨的,在‘天極上帝’眼里你連陀屎都比不上,你真以為天極上帝就想要個唆腳趾頭的奴奴?人家根本不需要,那不過就是世人的一個說法罷了,天極上帝是什么修為境界?需要什么唆腳趾頭的東西嗎?簡直莫名其妙啊。
天極上帝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暗含著深刻玄奧的,只是你們看不懂罷了。
天極上帝點的‘入幕’,你們就真當是個跪舔的狗?那天極上帝豈不要被笑話死啊?
用豬腦子好好的想一想吧,天極上帝為什么要點人家‘入幕’?
智慧不夠的那些人真想不通,悟不明,他們可能認為天極上帝需要一條舔狗吧。
那個雪玉舞聽到陰無甚的說話,臉色更是慘白。
不過,陸離此時扭過頭對她說,“找準自己的位置,很重要。”
這話意味深長,女記名弟子先是愕然,繼而狂喜,她知道陸離不會再跟她計較了。
其它諸人也為陸離的氣度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