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八月份的最后這次狂歡,又是一年九月開學日了。
夏至本來是沒想要來的,她對驢友的活動其實不太熱衷,群里真正熟悉的朋友不多,想到要在海邊搭帳篷睡一晚,可能還要與一個陌生人在帳篷里過一晚上,這讓她產生了社恐的焦慮。
最終還是經不住飛鷹和旭日曉陽連番的勸說,加上那幾天培訓班也結課了,閑著也是閑著,夏至就在截止報名的最后一天交了團費。
有將近一百人報名參加這次周年慶活動,而日常的登山徒步活動最多只是二三十人參加。
為了活動規范和安全,也為了更省事,飛鷹找了旅行社合作,旅行社會給他們購買保險,派大巴接送他們往返活動地點,同時會安排導游作后勤。
8月22日上午8點,大巴從楠洲體育場出發,目的地是鄴景灣——一處接近蕭以晴的老家鄴陽的天然海灣,尚未被開發成景區,成了省內驢友們扎營的好去處。
但車是在平陽山腳停下的,他們準備走小路翻過大半座平陽山,再抵達鄴景灣露營。
本來梁璐在夏至的慫恿下也興致勃勃想要報名玩玩,結果一聽露營前還得爬一座山,還走的小路,她就不干了:“明明車可以直達海灣,非要爬一座山,爬山也罷了,平陽山不是景區嗎?不走官道走小路,你們腦是被驢踢的才叫驢友吧?”
夏至哈哈笑著,但也不辯駁,在相親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兩人看待事物的差別,梁璐更看重結果,而夏至更看重過程。
她在登山包里收了兩套干凈衣服、人字拖、飲用水、濕紙巾、手電筒、碗筷等必備品,睡袋和登山杖扣在了包外,按時到達了集合點。
“夏至!”飛鷹舉著團旗向她打招呼,“來,你們組的擴音器給你,你帶身上,每組20人,你和曉陽負責帶第四組,坐車分帳篷吃飯玩游戲都是按分組進行。明白嗎?”
文案是夏至幫忙寫的,她當然明白,也是這個原因飛鷹把她拉進了活動籌備組。
她先接過了飛鷹遞過來的號碼牌,別在了胸前,分組是根據大家領到的號碼進行的,隨機性很大。
她有點不安,她不是沒有組織過活動,但像以前學校文學社、現在的班級活動,都是比較安靜的活動,向這種活躍的戶外活動她從來沒有帶過。
“我一定要戴擴音器?我不知道該說些啥哦。”夏至說。
飛鷹笑出一排白牙:“開玩笑,你當老師的還不知道說啥?你當你隊員們是學生就可以了。”
話完飛鷹就去招呼其他的驢友了。夏至拿著那只得勝擴音器,琢磨著是掛在腰上呢,還是別在背包上呢,后面有個輕柔的男聲說:“夏至,這個給我戴吧。”
夏至轉頭一看,看到了一雙明媚的眼睛。她脫口而出:“蘇曉?”
“你原來記得我?”蘇曉略有點驚訝。
“我當然記得你啊!”夏至心道,再臉盲,也不可能忘記長那么帥的男生不是?等下,這個擴音器為什么要給他?夏至反應過來,說道:“你是旭日曉陽?”
蘇曉以燦爛一笑代替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