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跟你的師傅達成了一場交易，所以現在你們是我嵐山殿的貴客。”
“等等！師傅！？”
夏離大驚，昊衍的存在本來應該是二人之間的秘密！這女人為什么會知道？！
“沒錯，就是你的師傅，昊衍！”鹿夢月回憶起昨晚上的情景，他不知道那個叫做昊衍的男人究竟是有幾千年沒有喝酒了，單單他一個人，就喝了整個嵐山殿一個月的分量！
而與之對酒的鹿夢月自然也沒有少喝，若不是她境界夠高，此刻八成也在自己的寢宮熟睡著呢。
倒是這個少年讓她覺得好奇，明明喝了這么多酒，居然還未到正午就醒了過來？
“那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們又是誰？——”
夏離警惕地看了看鹿夢月頭上的犄角，盡管知道自己這種奇怪的眼神有些冒犯，但夏離這樣的小孩子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
“你現在在嵐山最高的山峰之上，而我們——是妖！”
“妖？”這對夏離來說顯然是個新概念，畢竟，對于年齡尚幼，見識短淺的他來說，顯然是不知道世間還有妖修一途的。
“對，就是妖，野獸奪天地造化而為靈獸，而當靈獸試圖擺脫自身獸性，以野獸之軀，化形為人類模樣，這樣的存在，就被世人稱之為妖，反常即為妖，畢竟這對普通人類來說，野獸化形為人，是違反天理與常識的事……”
鹿夢月一邊說著，仿佛帶著淡淡的哀傷，在這種貧瘠小界，人類對于妖普遍沒有概念，只當它們是修為更高深的靈獸，從而畏懼著他們。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為什么鹿夢月如此渴望能夠回到先祖的故鄉，因為在那里有著自己的同胞，自己不會被當作異類受人歧視……
“對……對不起。”
看到鹿夢月這一幅暗暗憂傷的模樣，夏離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居然用那種怪異又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曾經一直身處社會底層的夏離，很清楚那種目光，那是一種莫名排斥、歧視的惡心目光，而自己居然犯了跟那些人一樣的錯誤……
“謝謝你少年，你真的是個善良的孩子。沒關系的，畢竟這么多年來，我都習慣了……”
鹿夢月站起身來，繼續對夏離解釋著昨天跟昊衍的交易：
“大概就是這么一回事，昊衍向我承諾，你今后會成為一界至強者，打碎界壁帶著我一道脫身而去，而我所掌管的嵐山殿，則會不遺余力的支持你，幫助你提升你的境界！”
夏離突然被眼前的幸福沖昏了頭腦……
自己的師傅怎么這么了不起啊！在自己的睡覺的時候又給自己談了個一本萬利的大生意！
夏離這孤家寡人的正愁沒有去處呢，誰知這嵐山山主直接送上門來當自己的盟友！
但實際上鹿夢月倒是更加驚喜，覺得自己這一代能夠遇見昊衍這種人物實在是兩千年修來的福分。
本來昨夜鹿夢月對昊衍還不是那么相信，畢竟十年想要完成自己一脈兩千年的夙愿，聽上去有些太過兒戲，可誰知那個名叫昊衍的男人在看過自己修煉的萬古長青決之后，隨意指點了兩下，就勘誤出了心法中的諸多漏洞，讓自己受益匪淺！
這一手可就真是震驚了鹿夢月，這套功法可是繼承自那打破界壁而來的祖先啊！昊衍隨意指點便能讓這功法有如此提升，那豈不是說明他在生前的境界還要遠遠超過自己的先祖？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先祖最多是來自一個大域界的強者，而昊衍，卻是掌管整片星河的偉大神明啊！
“小少年，現在弄清楚了吧？反正你就只管在我嵐山殿好吃好喝的修煉，待到功成之日，我們三人便能一起脫離這方小世界的束縛！”
鹿夢月的眼眸中放著光彩，仿佛已經能看見月亮那皎潔的白色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