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月向陸景行了一禮,眼中柔情似水道:“多謝陸公子,今日在錢塘湖畔放的這盞孔明燈,奴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琴月你言重了。”陸景注視著琴月的眼睛,正色道,“自從你來到陸府之后,我就在心里暗暗發誓,再也不會讓你委屈求全,再也不想看到你失落的眼神。
今日別說只有十多名士兵,哪怕成千上萬名士兵,這盞為你祈福的孔明燈,我都會順利讓它飛上天空!”
琴月聽到陸景這番“直白”的情話,一顆心仿佛被融化一般,嘴里喃喃自語道:“陸公子……”
“咳咳……”柳子衿還沒張口,一旁的秦夢柔先受不了了,“陸公子,孔明燈放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啊?好!”陸景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此時夜空之上的孔明燈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
回陸府的馬車中。
“小姐,剛才你看陸公子的眼神,讓柔兒覺得你要吃了陸公子呢!”柔兒打趣道。
琴月臉色緋紅,不由用手摸了摸臉頰,開口道:“哪有?瞎說什么呢!”
“才沒有呢!”柔兒先是回了一句,隨后又感慨萬千道,“小姐,話說回來,陸公子對你可真好。上次給你過生辰,這次又大費周章給你放孔明燈,只可惜……”
“可惜什么?”琴月有些疑惑。
柔兒想了想,直言道:“小姐你住進陸府都這么久了,陸公子還沒納你為妾,真不知陸公子怎么想的?”
琴月也不知道陸景是怎么想的,按照常理,青樓女子被贖身之后,那個男人不第一時間收入房中?
胡思亂想間,琴月感覺臉頰發燙,下意識地用手扇了扇風。
……
陸景等人回到陸府之后,并沒有回房休息,而是來到搭建完成的乞巧樓底下。
此時的乞巧樓上已經擺滿了時令瓜果,臺子四周都扎著彩帶,十分喜慶。
柳子衿和琴月等人先后走上乞巧樓,于案前焚香禮拜,朝著織女星的方向,默念自己的心事。
陸景聽柳子衿說過,這個習俗叫拜織女,是少女或婦人們乞巧節必不可少的習俗之一。
……
忙碌一番后,陸景和柳子衿回到房中。
“子衿,你怎么了?自錢塘湖畔回來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陸景見柳子衿臉上沒有笑容,疑惑道。
柳子衿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陸景,揶揄道:“夫君,你進錯房了,你應該進琴月妹妹的房間才是!”
陸景哪怕再不懂女兒家的心事,聽到這話,心里也明白了大概。
想必是自己在錢塘湖畔為琴月做的一些事讓子衿吃醋了。
陸景連忙走到柳子衿身邊,輕聲道:“子衿,我是你的夫君,不來這里我還能去哪?”
“哼,妾身可不管這些!”柳子衿坐在椅子,背對著陸景,“妾身只知道,一代新人換舊人。對你們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聽到這番醋味十足的話,陸景連忙湊到柳子衿身邊,緩緩解釋道:“子衿,琴月姑娘身世凄慘,吃了不少苦,我做得這些只是想多幫幫她。
不管是上次給她過生辰還是這次放孔明燈,都是為了讓她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更何況,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對你,我只會做得更好!”
柳子衿本就是發發牢騷,并沒有什么其他心思,見陸景都這么說了,她心中的一絲埋怨也隨之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