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問。
她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對了,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在家嗎?”
何川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觀察屋子里的環境,一邊對應菲問道。
語氣跟平時詢問證人時差不多。
大概是以為氣氛恢復正常,應菲害羞的心思也漸漸淡了下去。
她歪了歪頭,仔細思考了一下,用手機打字道:“平時我都會出去上班,晚上時才會回來。”
“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感覺有人在跟蹤你?”何川走到衛生間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衛生間很小,里面只放了個馬桶,還有個洗手臺。
洗衣機是放在陽臺上,上面有根晾衣桿,洗完之后就可以直接晾衣服。
“對。”應菲點了點頭。
“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幾個月前吧?”
“是回小區后有這種感覺,還是一直都有?”
“這個……不太記得了,大概是在小區里面?”
應菲想了下,搖了搖頭。
像她這樣的女生,在路上經常有人會關注。
有時候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有人跟蹤她,還是僅僅只是多看了她幾眼。
“這樣啊……”
何川摸了摸下巴,
最近這一陣子他特意沒刮下巴上的胡子,目前已經蓄了將近兩厘米的胡須。
這樣看起來會比較成熟一些。
“怎么了,你發現什么了嗎?”應菲打字道。
她又不是什么很笨的女生,看何川這個模樣,再聯想他以前的職業。
小女生瞬間猜到了些什么。
“沒什么。”何川收回摸胡子的手,一臉認真的看著應菲道,“有沒有考慮,找個人一起合租?”
“啊?”
應菲愣了一下,很快臉上飛起兩朵紅暈。
“這,這,這……這是不是太快了點。”她飛速在手機上打字道。
因為情緒太激動,她連打了好幾個字,都打錯了,不得不刪了錯字重新輸入。
還沒等她把手機遞給何川,就聽何川接著道:“找一個女人一起合租,這樣兩個人一起也安全點。我之前處理過一個案子,犯罪分子專門找一些特殊群體下手,這樣比較容易得手。你情況比較特殊,要是遇上危險的話,連呼救都來不及。”
何川認真說道。
每年局里都會接到好些關于殘障人士的刑事案件。
大概是這類群體比較特殊,在遭遇危險的時候無法呼救。
事后他們因為溝通問題,很難跟別人表達案件經過,導致破案難度直線上升。
因為各種原因,這一類的案件很少會公布出來。
畢竟,你永遠不知道。
這世上有多少心理陰暗的人,會針對這群人的身理缺陷,做一些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應菲這才反應過來,何川說的“合租”,跟她想象中的那個“合租”,不太一樣。
她臉紅紅的,半天沒有回應。
何川不知道應菲在臉紅什么,他朝著應菲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