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
“誰啊!放這條臭狗進入這條不可玷污的街道!”
“快攆走!!!”
人群騷亂,可他們叫喊著攆走什么臭狗,卻躲得比誰都快。索隆和布魯克看過去,發現竟是條渾身污穢,特別是嘴巴,滿是糞便的小狗,踉踉蹌蹌地朝這邊跑了過來布魯克道:“小狗也想看花魁?喲嚯嚯嚯。”這個笑話顯然不好笑,布魯克引起眾怒,可看到他這尊榮,所有人面色一變,往后退了兩步。
索隆本來都做好阻止這狗沖撞自己人里的唯一的女性的準備,正想握住刀卻抓空了,想起和道一文字被一個討厭的家伙搶走,于是又一陣無語。剛好,那條滿嘴糞便的小狗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一樣,在距離他們幾人二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還好還好。索隆松了口氣,畢竟他也不想對這種鬼東西揮刀。
羅賓忽然驚訝道:“它在做什么?”
“咦,怎么還磕起頭來了?”林奇詫異地看著那停在二十米外的小狗朝著他們這邊,竟頻頻頓首,狗頭砸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布魯克奇怪道:“是在對我們磕頭?”
索隆道:“要抓過來看看為什么嗎?”
“這……”幾人想了一下,看了看那滿嘴滿身糞便的小狗,雖然有點疑惑它的迷之行為,但還是算了吧。
小狗磕了幾個頭,戀戀不舍似的轉了兩圈,逃也似的離開,又是引起人群一陣騷亂。
不過,這時索隆注意到,那小狗奔跑的軌跡很奇怪,就像剛才那樣,時不時地好像撞到了什么,撞到一次,就會不停地磕頭,然后繼續跑,繼續磕頭……好不容易不磕頭之后,羅賓搖著頭解除了送去街角的花之眼,小狗沖進別人家的廁所去,被人打了出來。
……
“那筆錢,您不是說要送給小女子的嗎?小女子已經花光了,謝謝您。”
花魁紅艷的嘴唇吐出一口煙,在二樓拿著煙斗,留下輕佻而冷漠的一句話后,轉身回到屋內,留下在妓館門口痛哭哀求的老和尚。
門一關上,花魁嘆了口氣,隨手將煙槍放到一邊,跪坐在坐墊上,斟了一杯清茶,聽著外面的喧鬧,神色冷淡地飲著茶。
嘩啦砰。身后腳步聲傳來,比起平時的沉穩,似乎有些凌亂,花魁眉頭微皺。她臉上冷淡的神情驅散,換上平日里柔和的淺笑,抬眼看到狂死郎在茶幾對面坐下。
狂死郎,原名傳次郎,父親光月御田曾經的家臣武士之一。
十幾年來,他偽裝成花之都的黑道老大,取代了豹五郎消失后留下的空缺,暗地里聚攏黑道勢力,打通人脈接近篡位將軍黑炭大蛇,為母親光月時在十九年前的預言之日做著準備。等待著穿越十九年光陰而來的錦衛門等人,等待著拯救和之國的希望。
茶杯冒著熱氣,葉在杯中沉浮。原名光月日和的花魁小紫抬起眼簾看了一下狂死郎,他臉色蒼白,滿頭冷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既然他沒開口,小紫也不多問,繼續捧著清茶,垂眸不語。
沉默良久,狂死郎定了定心神,忽然道:“那件事,我會再去看看的。”
小紫平靜道:“上次只是空手而歸,失望而已。下次,或許便是真正的陷阱了。知道母親留下的預言的,又不是只有我們。大蛇,凱多,他們都知道。”
“預言……”狂死郎喃喃,再一次想起十九年前那個火燒御田城的日子,時夫人留下的關于十九年后的預言。
他艱難道:“無論怎樣,我們也不能放棄。日”
“我叫小紫。”花魁柔柔地一笑,“狂死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