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衛門的眼神堅定下來,就算要冒些許風險,為了與傳次郎聯系上,也顧不得了。
傳次郎如果有安全的隱藏身份,或許能將桃之助殿下暫且托付在他……嗯?
“殿下?!”
錦衛門抬眼一看,桃之助卻不見了身影。錦衛門心急,奪門而出,當場就差點兩眼一黑本該荒無人煙的小村路中間,一個魁梧的壯漢,與一個臉色古板的浪人,正在與桃之助殿下說著什么。
“錦衛門,你看這個!”桃之助回頭,指著那兩人手中,卻是錦衛門散出去的記號紙條。
塞尼奧爾碰見個小孩,只是隨便問了兩句,并不清楚這里頭有什么事,但此刻卻暗自警覺起來,不過面上不動聲色,隔著墨鏡朝錦衛門抬了抬下巴,仿佛對一切心知肚明一般地淡淡道:“要幫忙么?”
就算不知道具體底細,說這種話,總歸也不會出什么錯。
這話落在錦衛門耳中卻是如聆仙音,幾欲落淚。十九年了,沒想到和之國還有著忠于光月家的武士!
“好,好!”錦衛門感動地拍了拍塞尼奧爾的肩膀,感慨道,“你們好樣的!我們當然要幫忙,越多人越好!不過你們也看到了,還沒到暗號上約定的集合時間……”
“嗯?”水牛疑惑,這人突然之間說什么呢,啥意思?
暗號?集合?塞尼奧爾捏著紙條,做出微微頷首的樣子,“總要找點事做。”
“這是當然!”錦衛門道,“我正要帶桃帶犬子前往花之都散發記號紙條,聚合更多的同仁志士,以待日后共襄義舉。”
犬子?!錦衛門,你好大的膽!我可……桃之助深吸一口氣,卻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只能垂首默認了錦衛門這個說法。
哦……這些人,難道是要與凱多為敵?塞尼奧爾猜到,雖然覺得本地的武士有些不自量力,不過他個人還就吃這一口。
是個硬漢。那么如果將這樣的硬漢送到凱多面前,換凱多一個林奇的行蹤的情報,應該不過分吧?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這就走吧。”塞尼奧爾淡淡頷首,本來他跟水牛在九里南邊,距離瀑布入口最近的海岸等了好幾天,也沒等到半點草帽一行的蹤影,就已經打算去花之都找砂糖姐妹再商量對策了,這會兒其實也正好順路。
他這番作態,更是無形中加深了錦衛門的信任,不禁為剛才自己隱瞞桃之助殿下的身份而暗暗慚愧,連忙道:“說得對,事不宜遲。”
于是兩個一行二人,變成一行四人朝花之都趕去。
路上,錦衛門向塞尼奧爾兩人詢問這些年來和之國的變化,特別是武士們流落何方了,為何如此難以尋找行蹤。
塞尼奧爾哪里知道,不過他們來和之國也有好一陣子了,倒是知道將軍大蛇一直在搜捕什么人,而且最近的搜捕力度尤其的大。
“最近加大了搜捕?”錦衛門驚疑不定,這是為何?總不可能大蛇已經知道自己等人的行蹤了吧?
……
墨墨果實塑造的福祿壽進入花之都。勘十郎自然是認得將軍府的位置,入了城之后徑直朝那邊悄然而去。
到了將軍府,憑借福祿壽的這張臉,自然能驚動大蛇大人,再不濟也能招來福祿壽本尊,反正肯定能接上頭就是了,自己將密信交出去,就可以將墨分身解除,繼續隱藏身份,扮演自己的“光月家臣”、“赤鞘武士”……
墨分身福祿壽遠去,花之都的街頭,砂糖正在教訓她的妹妹莫奈。
小姑娘一樣的砂糖五指上挑著五顆葡萄,一口一個地吃著,吃完還舔舔白嫩的指尖。
她另一只手扯著莫奈的衣領,瞥眼打量那一抹晃眼的白色,忿然呵斥道:“打扮得這么風騷做什么?不知道我們不能引起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