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程麗敏吐出冰冷的三個字,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起來。
蘇穎和程麗敏想的是,林川和田建平是一對死敵,剛才在田氏大廈,田建平還是因為林川受傷的,現在他去看望田建平,合適嗎?
田建平身邊一定會有保鏢,他們見到林川會無動于衷嗎?
林川想的是田云音很可憐,不幫助她于心不忍。現在拒絕她,他真是張不開口。
蘇穎嘆口氣說:“林川,我和敏姐擔心的都是你的安全,你覺得田建平的保鏢,還有田氏家族的那些人,會放過你嗎?”
“說得是啊,明明知道過去發生沖突,那你為什么還要過去呢?”程麗敏問。
林川想了想,又對著手機說:“云音,我就是過去的話,也不能幫你啥忙啊。”
“林川哥哥,我現在好怕,你知道嗎,現在哥哥身邊就我一個人。”田云音啜泣著說。
聽到這句話,程麗敏冷冷一笑。
她根本不相信田建平身邊就田云音一個人。
林川問道:“你哥哥身邊怎么就你一個人呢?你哥哥的保鏢呢?”
“他們看哥哥沒有了希望,就算是活過來也會成為植物人,先后都走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王夢麗呢?她不是你哥哥的心腹嗎?”林川在田氏大廈訂婚儀式上沒有見到這位大姐大,又問。
田云音冷笑了一下,“她過來了,看看哥哥,又問了主治醫生,而后帶著她的人就走了。我攔住她,請她留下來陪我照顧哥哥,她說她要去北非,沒有時間留下來,而后就走了。”
說到這里,又泣不成聲:“我哥哥一旦不行了,他們就樹倒獼猴散,搶奪財物的搶奪財物,撇開關系的撇開關系,就連他最為信任的兩個秘書也都無情地離開了……林川哥哥,我現在才知道什么是世態炎涼!”
林川聽到她綿綿不絕的哭聲,長長嘆口氣,安慰道:
“云音,你不要難過,事情已經是這樣,難過也解決不了問題。”
“再說我們身邊是有些世態炎涼,但是這也跟你哥哥的為人有關。”
“他自私自利,不講情義,對身邊的兄弟只知道利用和壓榨,不知道尊重和珍惜。到最終,他當然會被別人拋棄!”
“好了,你也別太難過,我看看有沒有時間。要是騰出身,我這就去你那里看看你們。”
現在他說的話很委婉,就沒有拒絕田云音,也沒有答應她現在就去看望他們。
蘇穎和程麗敏聽到林川這么說,都輕輕點頭。
“林川哥哥,我真的好怕,半個小時前來了兩個人站在病房門前破口大罵。”
“他們是哥哥以前傷害過的人,要不是醫生和護士拉著,他們就能沖進病房。”
“就剛才,又來幾個人,在外面打著標語,喊口號,罵我哥哥罪有應得!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出門,連小便都不敢出去……”
“林川哥哥,我現在只有你一個朋友了,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想去外面的洗手間,可是我又不敢……”
田云音咿咿呀呀的哭泣,乞求不停。
林川又是一陣心酸,根本不忍心拒絕,說道:“云音,我就是去你那里,也得一個多小時啊。你急著去洗手間,也等不了一個多小時。這樣,你找護士,叫護士陪你去,別不好意思說!只要你聽話,我就過去!”
“嗯,我知道了,林川哥哥,我聽你的話,那我就找護士,而后等你……”
林川掛了電話,嘆口氣,“穎兒,看來我得過去一趟……”
“不準去!”程麗敏仍是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