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下麻衣子的住所是在千葉縣,雖然是在非東京的行政縣內,但依然在縱貫的東京軌道網中,俗稱的東京一小時通勤圈。
許多在都心六區和偏東幾區上班的社畜,都會選擇租住在便宜的千葉縣。
即使通勤時間增多了,每天早起晚歸,但至少是省下了一大筆錢。
嗯,然后拿著租金的千葉縣民再住在東京里。
身家千萬(偽)的高中生大筆一揮,和千夏坐著出租車便前去了千葉縣。
“嘔~~”
一下了計程車,千夏便撐著自己的棒球棍,面色在紫色和青色間變換。
嘔了半天也沒有嘔出什么東西。
不是因為暈車程度還不夠,是因為肚子里的食物已經全部消化干凈了!
“暈車?”
“有億點點!”千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好一會才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這個鬼族打手,似乎有點不靠譜啊。
做個計程車都暈成這樣了,要是打斗起來,不會掉鏈子吧。
巖下麻衣子的住所是一棟四層出租公寓。
她的雙眼還是紅腫一片,即使經過了幾天的調整修養后,還是沒有從丈夫失蹤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兩位請進。”
“打擾了。”
千夏雖然憨了點,但也學著水戶隼人一樣禮貌的進了出租公寓。
這是間不小的公寓房,一個客廳,兩個臥室,還有半開放的廚房,放在東京好地段租住的話,沒有二十萬的月租金是拿不下來。
不過在千葉縣就便宜多了,只有東京好地段的幾分之一的價格而已。
“客廳里的擺設都和一平失蹤的那晚一樣,我沒有挪動半分。”
巖下麻衣子看著長沙發:“一平那晚也和之前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綜藝節目。”
“他的工作就是電視臺的助理,所以不光會觀看有自己出力的節目,還會去看其他節目填充自己。”
“他看綜藝節目時從來不會感覺到快樂,只會想著其中的各種關節。”
能給人帶來快樂的綜藝節目,在從業者眼中卻失去了娛樂品的效果。
“我那晚做了一平最喜歡吃的菜……”
巖下麻衣子所說的都是絮絮叨叨的小事,但水戶隼人還是認真聽著。
魔鬼藏在細節中,從這些細節里說不定就能推導出一平失蹤的原因。
“嚶嚶嚶。”
聽著巖下麻衣子的講述,千夏不知何時嚶嚶嚶了起來。
她拿著棒球棍的袋子擦著眼淚,對水戶隼人道:“巖下小姐好可憐,我們一定要把她丈夫找出來!就算是躲在公共廁所的馬桶里也要揪出來!”
奇妙的比喻。
水戶隼人沒有再吐槽,他的目光看向客廳正對的一面白墻。
墻上沒有什么裝飾,只有一臺占據了一小部分墻面的液晶電視。
而在白墻的對面,是一臺小型的,電影用的放映機。
“這是我丈夫的個人興趣,他是影視專業出身,所以喜歡在墻上投影看影視劇。”
“原來如此。”水戶隼人看著放映機,旁邊放著一摞摞的錄像帶,光盤,還有那種老式的電影錄像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