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紐約四季酒店。
宴會大廳。
這里早已布置成了上流酒會。
穿著制服、顏值不俗的男女服務生,穿行在人群中,為客人們提供最貼心的服務。
一個個西裝革履、禮服艷麗的客人,手持香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亞當,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們哥大醫學院的教授詹姆斯·穆德。”
倫納德帶著亞當,來到一個黑人教授身前,替雙方介紹道:“詹姆斯,這是亞當·鄧肯,我的好朋友,暢銷書作家,未來的哥大醫學院學生。”
“穆德教授,你好。”
亞當禮貌的招呼道。
“你好,鄧肯先生。”
詹姆斯笑道:“我很好奇倫納德這個臭脾氣,連我們這些老家伙都受不了,你這么年輕,是怎么和他成為好朋友的?”
“該死的!”
倫納德笑罵道:“我脾氣臭?當年是誰動不動就要和人動手?”
“誰啊?”
詹姆斯‘一臉茫然’:“難道不是你嗎?”
“是我!”
倫納德威脅道:“你想現在再試試嗎?”
“ok,ok。”
詹姆斯聳了聳肩,看向亞當:“我和倫納德是醫學院同學,只不過后來我選擇回母校當教書匠,而他留在了醫院第一線,我們當年可是哥大醫學院雙雄啊。”
“得了吧。”
倫納德鄙視道:“我當年勉強算英雄,你?呵呵!”
亞當含笑看著兩人斗嘴,心情很好。
看得出來,倫納德和這個詹姆斯·穆德教授關系非常好。
也是,不管在東西方,同學之間的感情都是特殊的,是最純粹的感情之一。
那時候,大家都還沒有發跡,心中還有一絲理想主義,等到畢業走上社會,拼命掙錢往上爬時,看慣各種斗爭后,越發珍惜當初那份單純。
當然,醫學院又是特殊的,醫生這個職業,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競爭性,這是職業需要。
因為你沒有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好勝心和自信心,以后如何掌控病人的生死?
很多時候,稍一遲疑,病人就由生到死了。
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的那種沖擊力,沒有足夠強大的心理素質,根本應付不來。
所以醫生,特別是頂尖的那一小撮,各個都是自信到堪稱自負的性格,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這是從進入醫學院就篩選出的與生俱來的先天性格,再加上后天的努力培養,最終朝著‘我最牛逼,在座的都是垃圾’的最高境界沖鋒。
當然,這過程中,實力也要跟得上,不然那就不是最牛逼,而是最傻逼了。
不過誰最牛逼誰最傻逼,一個大手術做下來,就一目了然了,根本不存在自我欺騙和群體欺騙的情況。
覺得自己最牛逼,那是真有牛逼轟轟的技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