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東西。”
蘇茜一臉憐惜。
“在我爸爸跟著加里巴迪先生跑了之后,我媽媽雖然努力嘗試做個單親酷媽媽,連保險措施都是她主動遞到我手中的,但是那時已經遲了。”
錢德勒自嘲道:“因為整個初中高中,我耳中聽到的都是我的同學在那熱烈的討論著,我媽媽寫的婊子情人、愛在午夜這類大作。
所以當我成年,上了大學后,我就徹底遠離了他們。
這些年,我從來不回家,從來不過圣誕節。
但是每到那個一家團聚的時刻,就算我只身一個人躲在宿舍、公寓,耳中依舊時常回蕩著當年他們在圣誕節上那些刺耳的爭吵。”
“好可憐。”
蘇茜摸著錢德勒的臉,眼珠一轉,湊到錢德勒的耳邊,魅惑道:“讓我來補償你吧?我先去衛生間,你隔十秒鐘過去,敲門兩下。”
“你認真的?”
錢德勒的悲傷情緒立刻一滯。
蘇茜沒有回答,直接起身,對著錢德勒眨了眨眼,咬了咬嘴唇,一甩長發,去了衛生間。
錢德勒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糾結,但最后還是起身跟了過去。
幾分鐘后。
“現在感覺怎么樣?還難過嗎?”
坐回原位的蘇茜對旁邊癱坐渾身散發咸魚氣息的錢德勒笑道。
“稍等一下。”
錢德勒一本正經道:“過會我想我又會難過的~”
蘇茜笑著拍了他一下。
“開玩笑的。”
錢德勒笑道:“不過還是很謝謝你,是你和亞當讓我想通了。”
“剛才在衛生間里,你想的不只是我,還有亞當?”
蘇茜‘大驚失色’。
“沒辦法,誰讓我是我爸爸媽媽的兒子呢。”
錢德勒的自嘲是張口就來的:“好吧,不開玩笑了,亞當一直都很支持我,鼓勵幫助我走出童年的陰影,沒有他,我也沒有勇氣去求你原諒,而看看我們現在,多好啊。”
“所以你現在想原諒你爸爸?”
蘇茜明白了。
“嗯,不僅我爸爸,還有我媽媽。”
錢德勒握著蘇茜的手:“我給你造成了二十多年的心理陰影,但是你原諒了我,我想我也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不是嗎?”
“你有個好朋友,錢德勒·賓。”
蘇茜感動道。
“不。”
錢德勒扭頭看向坐在那邊的莫妮卡、羅斯、瑞秋、菲比,深情凝視的說道:“我有一伙好朋友!”
在亞當出現之前,是羅斯、莫妮卡他們一直支撐溫暖著他。
如果說他心中有一塊寒冰的話,是羅斯、莫妮卡他們溫暖解凍了大半,然后才被亞當一舉擊碎。
拉斯維加斯。
小劇場。
海蓮娜走開問候其他客人時,在朱諾她們的提醒下,亞當終于回過神來,心中苦笑不已。
倒不是他歧視海蓮娜。
前世作為網文界的小撲街,對于那些成績非常好達到一個驚人目標后為報答讀者老爺而一個個女裝的大佬們,他從來都是高山仰止的。
換成他,要是成績能達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女裝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會歧視和嘲笑呢?
實在是他和海蓮娜的關系很復雜。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海蓮娜應該就是錢德勒的父親,諾拉的前夫。
而他呢?
是錢德勒的好朋友,也是諾拉的‘好朋友’。
現在,這樣的海蓮娜對著這樣的他語言曖昧的拋媚眼,也就是他心理素質不錯,不然早就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