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你還好嗎?”
老律師弗蘭沃斯交接完最后一道程序后,離開前,關心道。
“我很好。”
希瑟笑了笑。
老律師弗蘭沃斯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
希瑟撥通了養父母的電話。
“嗨,爸爸,媽媽,我拿到遺產了,莊園真的很漂亮,農場也很大。”
希瑟驚喜的聲音從電話這頭傳到那頭,似乎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完全就是一個乍得巨額財富,迫切想要和家人分享的架勢。
“奶奶啊?我已經讓人下葬了,現在就我一個人。”
“你們要過來啊?好啊。”
等掛斷電話,希瑟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
之前在養父母房子外偷聽到‘是養父一腳踢死她母親’的消息時,她之所以忍了,并不是她選擇了原諒,而是為了查清楚整個事情的真相。
現在,真相已經完全捋清了。
她的養父母,不僅是個拐子,還是當年參與屠殺她家族,并且殘忍踢死她親身母親的惡徒。
養育她的這些年,她也沒從他們那里感受到多少親情。
換成一般人,或許會選擇遺忘,忘記他們,也忘記一切仇恨。
畢竟就算是親人,可沒有生活在一起,又能有多少感情?
但她是德州索耶家的人,血脈中似乎先天就帶著那么一點瘋狂。
就像人皮臉,妥妥的殺人如麻,完全分不清人和動物的區別,但是在他眼中,親人就是親人,希瑟一戴上家族吊墜,他就認可她了。
而且在希瑟奶奶看來,他肯定會保護她的。
對待親人格外看重,對待敵人格外仇恨。
哪怕從小不知道索耶家的事情,但希瑟本能的喜歡收集骨頭做骨畫就可以看出她的與眾不同。
以前她覺得她有些古怪,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合理了。
這分明是她血脈基因里的東西。
在得知真相后,受到這么大刺激的她,如何會選擇原諒?
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情,而她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至于上天堂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套用剛才亞當給她撩的故事,上帝跟前,都得是單身狗,憋也能憋死他們。
這幾天,她可不光在辦理遺產繼承,還在不斷搜集相關信息,思考復仇計劃。
讓她差點氣笑的是,再過幾天,這座小鎮上就會舉辦一場狂歡節,主題竟然是電鋸殺人狂。
沒錯!
曾經領導屠殺索耶家的頭號兇手,如今小鎮的鎮長,將當年的慘事當成史詩,打造成了一個旅游熱點,每年一屆,來吸引游客。
這個電鋸狂歡節已經舉辦了很多屆,還別說,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游客參與。
會場上,專門有人戴著皮套,手持電鋸模型,‘追殺’游客。
新鮮又刺激。
米國年輕人就吃這一套。
這已經不是吃人血饅頭了,而是直接殺人喝血、敲骨吸髓了。
希瑟心中的仇恨更深了。
當年參與的那么多人,她不見得會一一報復,畢竟人數太多,影響太大。
而且從眾心理、羊群效應,再加上她的家族的確殺害了鎮上不少人,參與的一些人就是那些死者的親人。
因此,依舊理智占據大部分大腦的希瑟,覺得她可以放過他們。
但其中為首的鎮長波特,以及手持斷腿得意大笑的那個混蛋,還有為了拐她一腳踢死她母親的養父母,屬于必殺名單,她無論如何都要復仇的。
而復仇的時機,她就定在電鋸狂歡節那晚。
既然二十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喜歡吃索耶家的人血饅頭,那就在那晚讓他們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