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醫學中心。
又混了一臺手術的亞當神清氣爽的路過走廊,見克里斯蒂娜等人都聚在那里,不由停了停腳步。
“你們都在這干嘛?不怕被拿粹吼?”
實習醫生就是‘牲口’,住院醫看到他們閑著,渾身就不舒服,總想見到他們時刻忙著。
因為住院醫們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憑什么給你們搞特殊?
“我們正在安慰利茲呢。”
梅雷迪斯說道:“她那個病人因為看過貝薩妮密語,認出了利茲,不愿意接受利茲的檢查,更不愿意接受利茲進入手術室。”
“然后呢?”
亞當看了一眼失落的利茲。
“然后?”
梅雷迪斯一愣。
“這里是教學醫院。”
亞當提醒道:“誰能進手術室是醫生的權利,由不得病人選擇,除非他去別的醫院,拿粹不讓你進了?”
“她讓我自己選擇。”
利茲喃喃道。
“so?”
亞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很想參加,但我不能。”
利茲糾結的將病人對她說的話復述了出來……
“是這樣,我對你有過心幻想,對所有照片里的女人,不管她是誰,我并不以此為傲,但事實如此。
你知道他們今天要對我做什么嗎?我得了癌癥,他們會抬起我的腳,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切除我的前列腺和神經,等同于閹割了我。
也許這很難讓人理解,但我不想讓照片里的女人看著我被閹割。”
“呵呵。”
亞當聽到這里,忍不住笑了。
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對著女神被閹割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現在沒有知乎,但不用知乎,是個人都能理解。
對照片的女人有心幻想,還并不以此為傲?
果然是老白男!
這思維神了!
正常人的想法,對于這種情況,不應該感到羞恥嗎?
“你笑什么?”
利茲皺眉:“他不想讓我在場,我不該尊重他的想法嗎?”
“不!他不想要的是癌癥!他想要的是保命!”
亞當嗤笑道:“至于他其他的想法,你作為一個被住院醫允許的實習醫生,有權利進入手術室,根本不需要考慮他的想法。
不然他對你那些心幻想,你也尊重并配合嗎?你是醫生不是貝薩妮密語女郎!如果這點承受力都沒有,那還干什么醫生?”
利茲一震。
亞當不再理她,反而玩味的看著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
“你這么看我們什么意思?”
克里斯蒂娜沒好氣道。
“我有些好奇。”
亞當笑道:“這時候,你們不是應該去搶手術嗎?”
克里斯蒂娜臉色一黑。
如果有可能,她當然第一時間去搶了,怎么可能坐在這陪著梅雷迪斯‘安慰’利茲?
在她看來,利茲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太矯情了。
可是當她聽到消息已經晚了,喬治已經搶位成功。
這讓她暗暗腹誹拿粹是不是就喜歡喬治這種娘炮小白臉,要不然每次一有機會,拿粹為什么那么喜歡選擇喬治呢?
“我們是朋友。”
梅雷迪斯笑的很真誠:“朋友最重要。”
亞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梅雷迪斯和神經外科主治醫生謝普特已經睡到一起去了,動不動就跟著他去做高級神經手術。
區區一臺前列腺神經切除術,對于她來說,的確不像從前那么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