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女裝都扮不了,還怎么做聶昭的同志
他越想越委屈,端起桌上的酸梅湯喝了一大口,表情完美詮釋“苦酒入喉心作痛”。
“”
黎幽與長庚靜靜對視一眼,互相都覺得對方身上疑點重重,不可輕信,但誰也沒有第一個開口。
聶昭沒有勾心斗角的興趣,樂得讓這兩個有城府、有演技的男人去玩頭腦戰,自己與楊眉討論計劃細節
“相親當日,你們只管與魏家人閑聊,我會從旁觀察他們的性情、習慣,然后設法混入其中。”
楊眉好奇道“聶仙官,先前你冒險潛入碧虛湖,何等彪悍大膽,怎么這回如此謹慎魏家真有這般可怕嗎”
“”
聶昭回想起承光上神的軌道炮,隔空摸了摸自己破裂又愈合的五臟六腑,心道那還真是挺可怕的。
不過,她之所以“明明超強卻過分謹慎”,不是出于對軌道炮的敬畏之心,而是因為上一回驚險刺激的經歷,讓她意識到凡事不能把話說滿,一切突發事件皆有可能。
萬一再發生一次喪尸圍城,沒有黎幽“一曲肝腸斷”的笛聲,她未必能保證眾人全身而退。
更何況,嫁入魏家的葛織娘下落不明,吉兇未卜。
為了她的安全,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
“摸清楚魏少爺的脾氣,然后一悶棍放倒他取而代之,才是最穩妥的方法。不是嗎”
然而,一切突發事件皆有可能。
聶昭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件事這場相親,不止楊熠一個“女方”。
“楊姑娘,實在抱歉。”
相親當日,他們一行人一位小姐、兩名侍女、三名護衛,小姐和侍女都是男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魏家與楊家約定的酒樓。
但在相親現場,他們沒見著所謂的“遠房堂弟”,反倒是魏家七公子親自在門口相迎,白凈面龐上堆滿笑意,一見面就熱情地將他們往樓上引。
“堂弟偶感風寒,不便赴約,托我向楊姑娘賠個不是。我在此置辦了一桌薄酒,聊表歉意,楊姑娘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
楊熠打心
眼里不樂意,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只好陪著一起笑“好說,有勞七公子了。”
一行人隨魏七登上酒樓,只見一座露臺依水而建,形似飛鳥,造型奇巧雅致,登高遠眺的景色堪稱一絕。
露臺中央已擺好一桌豐盛精美的酒席,桌邊圍坐著十來個青春美麗的少女,當真是春蘭秋菊、環肥燕瘦,各有一番風情。
露臺四面擺放著幾個精致小巧的香爐,青煙裊裊,散發出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
扮演護衛的聶昭在樓下守門,放出神識向樓上一掃,心頭隨之一沉,預感到魏家人的離譜超乎想象。
這熏香,似乎是
黎幽不錯,是社恐麝鵼之香,在凡間是價值千金的珍品。不過,其中還混入了些許蜃妖之血。
聶昭蜃妖血
黎幽蜃妖血無色無味,若用于制香,可使人產生幻覺,變得頭腦麻木、行動遲緩,對他人不加懷疑,更容易為言語所惑。
聶昭可有解法
黎幽可預先服下我準備的十全大補湯,以毒攻毒
聶昭謝謝,當我沒問。
長庚我自會以靈力護住在座女子神識,不必多慮。
聶昭謝謝,幫大忙了
黎幽
夭壽,來了個搶活的,這下不能隨便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