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床!”
伯克醫生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耳朵轟鳴中,大喊。
可惜沒人應和。
因為醫院里的護士哪里經過這種陣仗,耳朵嗡鳴聲中,根本沒空理會別人在說什么。
亞當直接雙手平舉起炸彈小組隊長,快步走進醫院,放到伯克醫生親自推來的推床上,一邊往急診室里推,一邊做著檢查。
“隊長!”
幾個炸彈小組的隊員圍了上來。
他們是老經歷這種嗡鳴聲的,非常適應。
“去叫護士過來。”
亞當吩咐道。
“危險結束,立刻重新供應急診室的氧氣!”
“手術室準備好。”
“叫桑迪醫生過去。”
伯克醫生拿起急診診療室的室內電話,給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外科主任理查德打了電話,讓他重新供應氧氣。
炸彈小組的隊長被炸成這樣,在送入手術室之前,肯定要先在急診診療室穩定住病情,氧氣罩等輔助呼吸裝置,必不可少。
手術室也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
在亞當和伯克醫生的合力救治下,病情稍稍穩定后,立刻就送往了3號手術室。
而整形外科的桑迪醫生,已經等在那里了。
炸彈小組的隊長離得近,不僅后背被插了許多金屬碎片,還被爆炸的高溫灼燒了大片皮膚,到時候肯定需要做整形手術。
唯一慶幸的是,當時炸彈小組隊長是背對著炸彈。
不然現在只怕早就毀容了。
后背整形和臉部整形,在這個看臉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以現在的整形手術,根本做不到那么完美。
一旦毀容,整形只不過是從嚇人整到不那么嚇人罷了。
想恢復如初,甚至更上一層樓,那是想也不想。
相比之下,后背就好多了。
亞當等人在手術室拯救炸彈小組隊長時,外面已經鬧翻天了。
被炸死的病人的妻子明蒂,大哭大鬧。
穿著盟軍軍服的法意混血男,也在推卸責任,說醫生和急救人員無能。
搞得不可開交。
直到聯邦調查局的人過來,將他們帶走,才讓醫院稍稍清靜下來。
雖然快樂米利堅,槍戰每一天。
持槍是米國憲法第二修正案賦予公民的合法權利,誰都不允許剝奪。
但那是持槍,可不包括反坦克火箭彈。
哪怕死去的病人妻子明蒂嘴里口口聲聲喊著她的丈夫只是制造了一把大槍。
但聯邦調查局顯然并不認可。
現在是1999年,還沒有發生那場震驚全世界的慘案,但米國人已經對炸彈爆炸之類的襲擊事件,非常敏感了。
沒辦法。
誰讓自家老是在全世界搞東搞西,樹敵無數呢。
米國人嘴上不說,但心中還是很有數的。
怎么可能不怕別人報復。
這里是全米經濟文化中心的紐約,差點被炸的是紐約數一數二的大醫院,這么大的動靜,聯邦調查局肯定要嚴查的。
今天你能輕易在紐約郊區合成火箭彈,還能肩扛式的發射。
明天你難道不能直接發動恐怖襲擊?
就算你不想,可東西要是落在真正的恐怖分子手中呢?
什么事情都怕動真格。
聯邦調查局一認真起來,亞當也被找上門了。
當亞當從手術室里出來,手術室門口坐著的一個身穿職業套裝,年輕美艷的女人,站了起來,抿著亞當最喜歡的小酒窩,拿著證件在亞當眼前舉了舉。
“亞當·鄧肯醫生,我是杰西·佩吉,FBI,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一些問題想詢問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