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屬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值得同情了。
豪斯醫生,你說是嗎?”
“這樣的人,的確不值得你的同情。”
豪斯醫生點頭道:“他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只要屬于正常吃藥,沒什么好說的,畢竟他疼嘛。”
“正常嗎?”
亞當看了一眼豪斯醫生的瘸腿,笑道:“我看不見得吧?我看他只是破罐子破摔,他根本不需要那樣嗑藥止痛,最起碼不需要那么頻繁。
那種程度的嗑藥止痛,我敢說他已經上癮了。
而對于這些上癮的人,其實也挺可憐的。
因為一旦斬斷他的藥源,犢癮上來了,他會生不如死。
這樣的人,肯定最怕的就是這個,因此他會大量囤貨,哪里都藏一點,生怕哪天遇到犢癮上來,卻無法拿到藥的困境。
因此我想只要搜一搜,就能找到遠超正常病人一個月的最大持藥量。
沒準會有一年以上的囤貨?
到時候估計夠判個販賣的罪了。”
“哪有無緣無故搜人家房子的?”
豪斯醫生抿了抿嘴,依舊在笑,笑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么瀟灑了。
“這太容易了。”
亞當笑道:“萬一哪天,他開快車的時候被NYPD給逮住了呢?
當然NYPD都是合法執勤,不會無緣無故的逮人的。
我說的是萬一。
無罪的人,法院不太好開搜查令,可有了犯罪記錄的人呢?”
“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豪斯醫生笑道:“頂多是被罰沒收所有囤貨,以后禁止自己給自己開止痛藥罷了。”
“嗯,在沒有鈔能力人士表示關切的情況下,的確是這樣。”
亞當點頭:“但是之后才是最有趣的。
他找誰開藥?
要知道,已經成癮的他,不管是誰,只要對方還有理智,都不會開出讓他滿意的藥量。
淺嘗輒止,無法恣意,那豈不是更痛苦?
誰會慣著他?
那也只能是真正愛護他的人了。
而諷刺的是,到時候他害的也會是這些人。
關愛他的人,不會給他開這么大的量,只會勸他戒癮。
到時候,他會怎么辦?
在身體強烈需求下,甚至會影響他的精神。
毫無疑問,他會不擇手段。
如果他還有點良心,他就不會模仿這些關愛他的人的字跡,用他們的處方給自己開藥,讓這些關愛他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法。
但是最容易得手卻也恰恰是借助這些關愛他的人。
因為其他獲取藥品的途徑,都會被某些人嚴正關切。
到時候,在癮發的無盡痛苦,和不拉關愛他的人下水之間,他會如何選擇?
呵呵!
我想我們都有答案了。
他一開始,連一丁點痛苦都不愿意忍受,更別說這種癮發帶來的極致痛苦了。
他只會拉著一個又一個關愛他的人下水。
而到時候,那些嚴正關切的人,會保證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違法必懲。
唯一的好基友,給與他唯一立身之所關系曖昧的女上司,那些輝煌的成就和美好的人生,都將因為他,煙消云散。
最后沒準會從人上人,墜落地獄,成為街頭流浪者也說不定。
那個最愛的前妻,得到消息,沒準會為他出頭,為他打一場轟轟烈烈的官司。
但在事實和鈔能力面前,也不過是名聲掃地,或許會被趕出律所,和好基友、女上司一樣,組隊流浪。
當然,他還有愛他的家人。
但是根據對等報復原則,朋友即家人。
之前的那些,都不過是開胃小菜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