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專業術語過多,但對于他一個資深有文化的人類學家,完全不影響他的閱讀理解。
于是。
霍夫斯塔特家的圣誕之夜、論文之夜,最后演變成三個群體。
亞當、佩吉,和貝芙莉、萊切爾,激烈討論。
阿爾弗雷德和邁克爾被貝芙莉吼過一次后,輕聲細語,談天說地,父子之間,溫馨異常。
而最后一個群體,好吧,也算不上群體,只有萊納德一個人,拿著他的論文,一會看看他媽媽姐姐,一會看看他爸爸弟弟,欲哭無淚。
好在他是專業練過的。
強忍著心酸,沒敢哭出聲來。
過了一會。
萊納德突然咧了咧嘴。
和過去那樣被批判嘲諷,今晚這樣的安(被)靜(人)和(無)諧(視),也不算多糟糕嘛。
于是。
萊納德一會湊到亞當他們那里,盡可能的在不打擾眾人的情況下,讓自己和眾人貼的更近,偽裝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滿足了參與感后,他又湊到爸爸弟弟那邊,對著弟弟的論文和爸爸的論文,一通夸贊。
阿爾弗雷德差點淚崩,又差一點就不顧一切的接納這個可憐的二兒子。
但人類學的尊嚴需要他堅定的維護,他只能裝作看不見。
邁克爾心思沒那么多,他一個法學生,當然給不了普林斯頓物理學大學畢業論文什么專業意見。
但他根本不需要懂,只需要從其他角度來吐槽論文就夠了。
比如普林斯頓大學物理系常年只排第7,而加州理工物理系,常年排名第1,你這篇論文放在加州理工如何之類的。
保管讓不自信的哥哥,瞬間低頭。
但今晚受到的暴擊太多,懨懨的,根本沒心情打擊他愚蠢的哥哥。
“這個新療法的確很有價值。”
那邊,萊切爾說道:“但是每一個病例,腫瘤的侵蝕程度不同,病人的各項生理數據不同,造成的免疫系統數據不同,對病毒的反應和引發的病毒變異情況不同。
如果都需要如此復雜的非標數學模型的話,很難普及吧?不是每個神經外科醫生都能算的清楚的!”
“這個簡單啊。”
亞當笑道:“到時候病例足夠豐富了,直接將數學模型輸入進電腦,電腦能夠輔助計算,病例也足夠覆蓋絕大部分情況,這就夠用了。
佩吉的精算,只是最大限度的根據個人情況,將成功率最大限度的提升,將不良后遺癥降到最低。
而且這個過程延續下去,這種精算的需求,會越來越少,電腦根據以往病例建立的數據庫,就能完成所有計算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大。
或許等到研究出完美的病毒血清,只針對腫瘤,而不侵蝕任何正常的人體組織,造成任何人體免疫系統的攻擊產生變異。
那樣就誰都可以做手術了。”
“也就是說,最后還是要靠我們生物學家研究出完美病毒血清!”
萊切爾笑道。
“前提是你們可以做到。”
佩吉淡淡道:“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也就不需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可以將精力投入到探索真正的宇宙奧秘上。
到那時候,也許我們數學家的一句話,宇宙都開始重新爆炸重啟了。”
萊切爾:“……”
“今晚很開心……”
亞當見狀,開始打圓場,說了一陣場面話,帶著佩吉起身離開了。
都是少年天才,都有傲氣。
又是同性相斥,待在一起,太容易起矛盾了。
萊納德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