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醫學中心。
自助餐廳。
“還在郁悶?”
亞當詫異的看著悶悶不樂的克里斯蒂娜:“不會真的被坎貝爾醫生破防了吧?”
克里斯蒂娜只是白了亞當一眼,并不說話。
“竟然真的破防了。”
亞當感嘆道:“真不容易啊。”
不過想想也不意外。
畢竟克里斯蒂娜可是連悲傷的過往都說出來了,傷疤揭開后,被坎貝爾醫生的毒舌給破防也很正常。
“你又是怎么回事?”
亞當看向并不為閨蜜說話的梅雷迪斯。
“沒什么。”
梅雷迪斯懨懨道。
亞當點點頭,不再說話。
梅雷迪斯見亞當不追問,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亞當,你支持死刑嗎?”
“呵呵。”
亞當頓時了然:“是為了上午來的那個死刑犯病人啊?”
“嗯。”
梅雷迪斯怏怏道:“主任讓我、克里斯蒂娜、伯克、德里克,一起給他診療,我見他很難受,就提議多給他注射一點嗎啡止痛。
德里克不愿意,對死刑犯表達了強烈的厭惡情緒。
連帶著和我也生起氣來了!”
“那你多注射嗎啡了嗎?”
亞當一針見血。
“……”
梅雷迪斯頓時一滯:“我們是醫生,不應該因為他是死刑犯,就不好好照顧他,那樣不人道,也有違醫生的醫德。”
“謝普特醫生注射的量少于標準了?”
亞當笑道。
“沒有……”
梅雷迪斯語塞:“但他還是痛啊……”
“so?”
亞當嗤笑道:“普通人會撒謊,癮君子會撒謊,就死刑犯是真君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梅雷迪斯無言以對。
“不服氣?”
亞當看了她一眼,嘲諷道:“有這個精力,你還是多去關心關心謝普特醫生吧,你不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嗎?
這里面多半也有一個悲傷的故事。
你是他女朋友。
你不去關心男朋友的悲傷,卻只關心一個死刑犯是否要多注射一些嗎啡止他那薛定諤的痛,這樣真的好嗎?”
“啊!”
梅雷迪斯驚呼道:“你是說德里克有過悲傷的過往?頓先生的事情觸碰到他那段不愿提及的過往了?
我還以為他是因為頓先生的話感覺有被冒犯到呢。
頓先生說他和德里克是一樣的,只不過是硬幣的兩面……”
“……”
亞當嘴角一抽,無語道:“這有區別嗎?不管怎么樣,都觸碰到了謝普特醫生的怒點,你作為女朋友,這時候堅定的站在他的對面……
嘖嘖。
謝普特醫生可真夠愛你的~”
“我去找德里克。”
梅雷迪斯顧不上反駁,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你這狀態不行啊。”
亞當看著被破防后的克里斯蒂娜,提醒道:“你知道那個死刑犯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嗎?”
“什么事情?”
克里斯蒂娜抬起小眼睛,看了過來。
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
“連環變態殺人狂。”
亞當提醒道:“看著女同事白皙的脖子,有著強烈的嗜血沖動,一忍再忍,某一天沒忍住,突然就動手在那片白皙上劃出了一道紅。
他以為他會惡心嘔吐。
但卻都沒有。
反而像打開了體內的某個開關,徹底興奮起來。
那一天是星期一,他殺了他的女同事。
然后星期二,他走在路上,隨機找到了兩個女路人,將她們割喉。
星期三,隨機割了三個。
星期四,遇上一個母親帶著三個可愛的小女孩,一家四口,他大喜過望,準備一次性完成當天的目標時,被一個英勇的過路人阻止。
然后就被判了死刑。
11年后。
在死刑終于要被執行的前一個星期,他被獄友用牙刷磨成的刀子插了后背,到了醫學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