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驅車遠離我的家,在有點遠的地方找了一個醫院,觀察了很久,找到了一個瘸子醫生。
我一看他就是約戰老兵。
我想他肯定能理解我。
于是我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他給我看病。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并且嘲諷我這樣做沒用。
因為到免費門診找醫生開證明,根本沒用。
不過他也給了我方向。
在他們那個年代,逃兵們要么逃到加拿大,要么對著自己的腳開上一槍。
猜猜我干了什么?”
一旁聽到這話的亞當,目光詭異。
他已經聽出了這個善于嘲諷的瘸子醫生是誰了。
這附近,除了豪斯醫生還能有誰?
只是豪斯醫生雖然滄桑了一點,但約戰老兵?
到現在最起碼也是五十歲朝上了。
啊這……
亞當很好奇豪斯醫生當時的反應,那一定很有趣。
“你中槍是你自己打的?”
年輕的中尉苦澀道。
“當然。”
裘德隊長傻笑道:“我在戰場那么多年,一次沒有中彈,唯一中彈的一次,卻是我自己開的槍,好不好笑?
更好笑的是,我照著這個瘸子醫生的話去做了。
帶著受了槍傷的腳去找他。
他又和我說,這樣做沒用,因為縫合之后,我還是會被送回去,頂多能得到五天假……
Fk!
當時我真想朝他破口大罵。
但是一想到我的妻女,我就忍了。
于是我沒有好好治療,任由小腳趾感染。
然后我又去找了那個瘸子醫生。
他告訴我,小腳趾已經沒用了,必須切除。
正當我悲喜交加的大笑出聲時,這個混蛋再次打斷了我。
你知道他說了什么嗎?”
亞當咧了咧嘴。
年輕的中尉默然無言。
“這個混蛋!”
裘德隊長在嗎啡的作用下,哈哈笑道:“這個混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明知道我想要留下來陪我妻女,已經做到自己對著自己的腳開槍的地步。
可這個混蛋竟然不將話一次性說完。
反而在我小腳趾已經爛死之后,才讓我別笑,并且吐槽我不事先做做功課。
他說軍隊醫療檢測協會,絕對會允許一個只有9個腳趾的步兵通過,因為根本不影響走路和跑步。
所以我丟了一個腳趾,忍受著的痛苦,都毫無意義。
我當時那個心情啊。
如果不是我躺在那里,我真想一拳砸爛這個瘸子醫生的臉。
你特喵的就不能將話一次性說完啊。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憤怒,就說如果感染繼續,就會切掉不止一個指頭。
我又想到了我的妻女,按下了心中的怒火。
這一次,我認真的追問了一句。
如果我的右腳掌整個感染,被切除,那么軍隊醫療檢測協會還會不會讓我服役?
他說按照規定,是不用了。
但不敢肯定軍隊到底會如何處理,畢竟也有戴著假肢的士兵服役,建議我了解清楚。
我這次學到了,從側面問清楚了。
帶假肢的士兵,可以選擇服役與否,不會強制。
于是我任由感染擴大,然后切掉了整個右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