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在很多陰暗面不好展現的情況下，凱瑟琳.艾弗里到底沒有勸動自己年輕依舊熱血的兒子。
告訴他，你那既討厭又崇拜的爺爺，其實是一個人渣？
告訴他，她這個母親，也早已視他人為棋子，肆意擺弄犧牲，都將犧牲計劃準備到了4年，10年甚至20年后？
告訴他，外表看起來比你爺爺更傳奇，比她更成功的亞當.鄧肯，肯定也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面？
在不拿自己人來舉例，強烈打破中二兒子幼稚的三觀前，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讓他聽她的。
無奈坐在手術室外等待的她，最希望等來的消息，就是搶救無效，哈珀.艾弗里去世。
對于她來說，死掉的哈珀.艾弗里才是真正的好哈珀.艾弗里。
他那些隨地大小便的爛事，都將隨著他離世，而永遠被遮蓋。
而偏偏她沒有如愿。
外科主任到底是一方醫學大拿，在沒有病人干擾的情況下，出色的完成了手術。
“太好了。”
亞當聽到這個消息，和凱瑟琳.艾弗里剛剛相反，非常高興。
因為對于他來說，死亡對于哈珀.艾弗里這種人來說，還是太便宜了。
他應該多活幾年，親眼見證他一生的榮耀哈珀.艾弗里手術創新獎如何崩塌，被更加純粹的醫學創新獎給取代。
然后在煎熬中咽氣。
這樣的人生，對于哈珀.艾弗里這樣的人來說，才是一個圓滿的好人生嘛！
晚上。
亞當日常和朱諾通電話，說起這事。
“不用改名字。”
朱諾很贊同，笑道：“就叫亞當.鄧肯醫學創新獎。
哈珀.艾弗里手術創新獎或許會因為哈珀.艾弗里這種人渣而崩塌。
但并不會牽連到亞當.鄧肯獎。
因為西方獎項的命名方式幾乎都是誰創立用誰命名。
這太普遍了。
不會讓人聯想的。
你別總有這種不西方的思維……你可是德州人。
而且這也是名留青史的最好機會。
不用你自己的名字，實在太可惜了。”
“我不在乎這個。”
亞當笑道：“我只是想給醫學界一個更加干凈純粹的獎項。
借此來影響整個醫學界有個更好的風氣。
我來過……這就足夠了。”
“呵呵。”
朱諾會意的一笑，沒有讓亞當繼續往下說。
她知道亞當想說的是格瓦拉的名言。
我們走后，他們會給你們修學校和醫院，會提高你們的工資。
這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為他們變成了好人，而是因為我們來過。
亞當用在這里也很應景。
不管未來亞當.鄧肯醫學創新獎能不能取代哈珀.艾弗里手術創新獎的地位。
只要亞當辦起來，并且一直辦下去。
那么哈珀.艾弗里手術創新獎就不會像以前那么陰暗。
在做任何騷操作之前，她都會想想亞當.鄧肯醫學創新獎的反應。
不自覺的就會收斂那些沒有人性的騷操作，進而讓醫學界的風氣稍稍好一點。
更別說亞當.鄧肯醫學創新獎大概率能取代哈珀.艾弗里手術創新獎的地位了。
那就是我來過，還不走了，成了主角。
亞當見朱諾聽懂了，也就笑著岔過去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