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欣氣得急跺腳,嗔道:“昨晚才剛睡完!”
“你這性質不一樣!你這是摟著睡!”
“什么摟著睡親著睡咬著睡的,不一樣還是我們倆在睡覺!”
“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我說一樣就一樣,你說哪不一樣,咱們現在就睡到一樣去!”
寧可欣越爭辯越急,臉都紅到脖子根了,還在伸長著脖子與輾宇爭論“問世間睡覺為何物”。
輾宇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現在真心懷疑寧可欣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兩個睡覺之間的差別。
竟然還要求睡到一樣去?!
輾宇差點一個“好”就脫口而出,幸好話到嘴邊又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可心里那叫一個悔恨啊!
輾宇嘴皮子微微顫動,寧可欣見狀,以為他又要說出什么支撐“睡覺不同論”的證據來,立馬抖擻精神準備迎戰。
但輾宇最后重重地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滿臉滄桑。
人生中的這一刻,輾宇切身體會到了,為何千千萬萬男同胞前輩們告誡后人,萬萬不可與姑娘講道理,尤其是一個愛上了你的姑娘。
輾宇死了心般,悵然道:“好好好,那我們就相當于是睡了吧。”
聽到輾宇示弱,寧可欣眉眼含笑,很是開心。
……
……
寧可欣給輾宇上的藥都是最好的藥,下午的時候,輾宇纏滿繃帶的雙手便成功解封了,雖然還是有略微疼痛,但完全恢復只是時間問題。
一打開手機,便看到一連串的的消息與未接來電。
二十一個未接來電里,落筱就占了十七個,舒夏四個,通訊軟件的消息更多。
輾宇心中暗嘆一聲。
寧可欣注意到了輾宇微小的情緒變化,關切問道:“怎么了?”
“我得先回去一趟。”
輾宇站起身,身上還纏著繃帶,肋骨斷裂不是這么容易恢復,他隨便套上了衣服,再收起捕妖網,便要往外走。
“這兩支槍,你應該有辦法處理掉吧?”輾宇問道。
寧可欣點點頭,說道:“你放心。”
說罷,寧可欣猶豫了一下,似還想問些什么。
輾宇當然也清楚她想問是不是落筱在找他,心中不由得一緊。
最后,寧可欣笑著搖了搖頭,還是沒開口,只是伸手招呼了老管家任伯,吩咐他送輾宇回家去。
“你身子還沒恢復,再加上我擔心閻樂可能會報復,還是任伯送你回去為好。”寧可欣道。
輾宇本想拒絕,但聽寧可欣這么一說,也覺得不無道理,便欣然接受了。
等溫情目送輾宇下樓后,寧可欣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寒冷,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可欣?”
“爸,我要告訴你些閻家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寧可欣說完,沉默。
電話那邊,作為寧可欣父親的糾察局局長笑道:“行了,我明白了。”
也是時候對他們出手了。
局長嘴角微微勾起,目中顯露出幾分狠辣。